箭雨停止後,王振輝從防爆盾後重新探出頭。
他看著射中盾牌的幾枚流矢,問道:“這機關算破除了嗎?會不會還有第二輪的箭矢?”
此時的王振輝,已然沒有了多少成都刑警大隊隊長的沉穩風範了。
若論打擊犯罪,他是國內警界一等一的行家。
可是對這墓中之事,他的了解,遠不如看過《青龍堪輿》又承襲了許多錢越記憶的我。
我想了一想,回憶了一下《青龍堪輿》上記載的內容,說:“不一定,我再試探一下。駱安銘,給我一顆破片手雷。”
剛剛進來的駱安銘還沒弄清楚情況,聽到我說的話怔了一下,而後馬上遞了個手雷給我。
我接過手雷,擰開後迅速低拋扔出。
隨後,手雷直接撞在大殿中心的棺槨上,落地,開炸。
“轟”地一聲,手雷炸開,那石棺好像也微微顫動。
此刻的我可沒有心思去顧及會不會破壞文物。要知道,這古墓裏有超過一半的文物都是能殺人的。
破片手雷在棺槨近前的太極圓中間炸開後,又一輪新的箭雨蜂擁射出。
王振輝他們一瞧,麵皮不由抖動,太喪心病狂了……
然而,更讓他們冷汗直冒的還在後麵。
就在箭雨又一次攢射之後,太極圓的陰陽魚邊緣瞬間升騰起一圈圓形火柱,不僅如此,石棺附近的地麵還驟然分開,露出了深不見底的深坑。
毫無疑問,按照古代造墓者的設計思路,那深坑下麵必有密密麻麻尖刺等待著戳死落下去的倒黴蛋。
箭雨、環形火焰牆,再加上地陷陷阱,三重絕殺機關合在一起,誰要是中招了,插翅也難飛啊。
其餘人瞧見這陣仗,都不禁頭皮發麻。
不論是王振輝他們,還是巴裏、托尼等人,這下子都徹底服氣了。
如果我沒有識破這處機關,貿然上前妥妥是團滅的下場啊。
段輝暗暗咽了口唾沫,等到箭雨停止,火牆熄滅,石棺附近的地磚也歸位後,才看著我道:“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我沒有答話,手一攤,對駱安銘簡單吐出了兩個字:“手雷。”
駱安銘秒懂了。
得嘞,您繼續炸……
“轟”地一聲,又一顆手雷在棺材的另一側炸開。
這一次,倒沒再出現別的動靜。
我猶自不放心,回想著《青龍堪輿》上的記載,對其他人說:“你們都在這等著,我一個人過去看看。姚立、巴裏、托尼、駱安銘,替我照明!”
四人聞言,各自舉著兩支手電筒,將我和石棺之間的地麵全部照亮了。
我一邊回憶著書中平安進入八門陰陽葬的步法,一邊蹦蹦跳跳,就像是孩童玩跳房子似的,前進兩步跳一格,然後或左或右橫移,斜著前進,最後繞出一副北鬥七星的線路圖,來到了石棺旁邊。
石棺棺蓋,已經被手雷炸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但是,這一刻吸引我的不是石棺上的缺口,而是石棺背對著我們的那一麵下邊,竟然橫倒著一具中箭的屍骨。
那屍骨上還殘留著民國時期的服飾。
我們原本站在遠處並無法瞧見這具屍骨,但現在我近前一瞧,便發現那屍骨旁邊還散落著一塊腰牌。
腰牌的正麵朝上,我舉著手電一照,隻見上麵單刻著一個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