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大作,在山洞中回蕩傳響,連綿不絕。
盡管洞內光線昏暗,並不能很好地射擊瞄準,但雙方都不敢大意,因為雙方陣營中,都有槍法通神的一流高手。
不過短短兩分鍾裏,錢越一方就擊中了對方五人,且其中兩人直接斃命。
而錢越這一邊呢,由於占著身邊光源比對方微弱的便宜,適合隱藏,因此被命中的機率要小很多。
可就算是這樣,錢越這邊的周汝一、刑無六還是被對麵的一位光頭槍手擊中,索性並沒打中要害部位,一時倒沒有生命危險。
兩邊對射了一通後,錢越察覺對方有分人慢慢撤下高台,從側麵饒向高台底部的石門的打算,便對劉魁、唐世傑說:
“你們兩個注意一下!我要用閃光彈了。一旦我將閃光彈打出,你們就借著瞬間亮起的光亮,給我把對麵想要摸向主墓室大門的兩人幹掉!”
劉魁、唐世傑是除了錢越和死去的老賈外,鏢局中槍法最好的。
錢越這話一出,兩人便表示明白。
隨後,錢越瞬間打出了一枚閃光彈,處在上帝視角的我也因此被閃了一下。
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等到我想睜開眼去看看劉魁他們有沒有打中人的時候,我卻感覺有人在推我,旋即,我的上帝視角便如攪亂的水麵一樣散開。
然後,我感覺整個人的靈魂在迅速上升,飄出了山洞,飄出了古墓,飄到了民國時期的中華大地的上空,最終,靈魂和主意識飄回了現代時空……
一瞬之間,夢,又醒了。
我有些昏沉迷糊地睜開眼,隻感覺身邊有人在搖晃我,有人喚道:“秋林,錢秋林!能聽得見說話嗎!醒醒!”
那人說著,還輕輕在我臉上拍了拍。
我終於睜開了眼,才發現自己被姚立抱在懷裏,剛才就是這貨在不斷晃動我。
而在正前方,王振輝正拿著手電照射著我的臉龐。
強光令我不由側頭,抬手遮擋。
丹尼斯也在一旁,見我已醒,便把王振輝提著的手電撥到一邊,說道:“秋林醒了,別對著照!”
我恍惚地輕輕晃了晃腦袋,隻覺得身上粘粘糊糊,捂出了一身的大汗。
“你們怎麼都圍在這?我這是……怎麼了?”我有點頭疼地開口,頓時感覺嗓子眼幹得很。
陸雅琪此時也在我的右手旁,她見我已醒,立馬說:“別說話,喝點水,把退燒藥吃了。”
退燒藥?我發燒了嗎?
我聽到這話有些迷惑,我隻是睡了一陣吧,怎麼就發燒了?
來不及細想,陸雅琪已經將水遞了過來。
這時候我也確實渴了,便痛飲了好幾口。
姚立見我喝了水,一邊又說道:“錢秋林,你晚上是怎麼了啊?剛才一直在說夢話,老喊‘錢越’、‘傑羅姆’什麼的。我叫都叫不醒你,一摸你額頭,還燙得嚇人。”
丹尼斯也在一邊說道:
“是啊,剛才雅琪給你量了一下,高燒四十多度呢。秋林,你是不是在那間冰冷的石室裏被寒氣入體,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