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事情聽起來很扯淡,可大伯不會不相信。
也因此,他會格外重視我的判斷。
我聽大伯問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直接說“我剛才看見了幻境,知道這石棺裏原本放著什麼”?
真要這樣直說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神經病。
可我又不能避而不答。
於是,我整理了一下思緒,道:
“是這樣,我剛才看清這幅骸骨之後才想起了一些錢越筆記上的記載。你們看這屍骨的嘴巴,是不是有被人用蠻力撬開的痕跡?”
“我正是看見了這痕跡,才想起了錢越的一本筆記上有一段記錄。”
“那段文字記載了一件事情,要想進入古墓真正的核心區域,就必須找到兩片符牌。符牌,也就是令牌、鑰匙之類東西。”
“那兩片符牌分別叫做陰魚和陽魚,拚湊在一起就能形成一個完整的太極圖。”
“隻有把太極圖拚出來,才能開啟通向核心區域的通道。”
“至少,那段文字是這樣描述的。”
大伯聽了我這一番說辭,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半是了然半是裝糊塗道:“那這麼說來,陰魚就曾經藏在這具屍體的口中?那陽魚又會在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我裝作思考回憶的樣子,然後說,
“那段文字有缺陷,後麵的記錄被毀壞了。但我覺得,我們隻要繼續往古墓深處走,就一定會有新的發現。”
這一番對答,當真是有理有據,叫人信服。
可在場的這些人都沒一個是笨蛋,丹尼斯和姚立深知我進山以後的這兩天的變化。
聞言都不禁嘀咕了一句:“編的似模似樣的,糊弄鬼呢。”
……
盡管我的說辭有很大一部分是臆測,但大伯還是相信了。
畢竟繼續耗在這裏也沒用。
丹尼斯在徐教授的招呼下,又用儀器給那具骸骨還有石棺、寒潭拍攝了好些照片,準備回去後供徐教授細細研究。
我和王振輝等人則繼續往山洞深處走了一小段路,確信了山洞盡頭是一條死路後,大家便原路返回,回到了那扇鐵刺墓門後麵的“Y”路口地帶。
如今,“Y”字口右側的墓道已經被探明了。
剩下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打起精神往左邊行去。
從“Y”字路口到寒潭洞穴,這一來一往加上中間的折騰,我們耗費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不過收獲也是明顯的,至少我“目睹”了兩段當年墓中發生過的片段,也知道了陰魚、陽魚的符牌存在。
看了看時間,此時已經快到下午兩點了。
回到“Y”字路口的我們沒有急著出發,而是休息一陣,吃了點東西。
噢,這裏得稍微解釋一下。
本來段輝、潘安和徐纖纖、托尼四人一起留在古墓入口處的。
但是後來,我們開啟墓門走向左側的寒潭墓道時,段輝發現我們帶進來的定點爆破裝備中隻有爆破炸彈,卻把引爆器落在了外麵,所以就和潘安一起把東西送了進來。
而他們剛好與大伯彙合時,大伯也正接到丹尼斯的求援信號,於是才有了之前段輝和王振輝一人拿著一個火焰噴射器在溶洞廣場燒烤巨蟒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