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有點滑稽,又有點好笑,但看著鬼寶那淒淒楚楚的模樣之後,又有點惹人心疼,而淺靈也沒有顧及蔡無憂的感受,必竟鬼寶已經觸及到了她內心中最不能觸及的防線了!
所以,淺靈憤怒之下,猛的站了起來,腳旁,是那被她摔落在地上的米飯還有碗的殘渣,她氣怒的走向了那蜷縮在椅子上麵直哆嗦的兒子鬼寶的麵前去,
蔡無憂感覺到氣氛無比的尷尬,好好的一燉晚飯,竟然吃成這番樣子,還是因為鬼寶一個孩子的一句童言無忌的完笑話,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規勸暴怒的淺靈,他隻是無奈的搖晃了一下頭道:“哎!事世變遷,靈兒妹妹成熟了,也長大了,但是,這火爆的脾氣,倒還是一如從前與你初識的模樣,一點都沒變!”
蔡無憂俯下身子,去拾撿那被淺靈摔落在地的米飯,地球在麵臨著這樣的生死存完的危機時刻,米飯已經不是以前人們口中所說的粒粒皆心苦那麼簡單的含義了,可以說,早已經升華到粒粒如黃金一樣的金貴了!
:“媽咪!!你幹嘛啊?鬼寶怕怕的!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無憂叔叔,救我!!救我啊,我媽咪要揍我!”
蔡無憂:“靈兒……”
淺靈:“你不要管!我在教育我的兒子!”
這一句話,則咽得蔡無憂不再開口,而是收拾好了地上的殘飯後,緩緩的落魄的朝樹屋外麵的閣樓上走去,點燃了一根香煙後,將臉上蒙著的那麵紗嘴巴處的一個開口打開,一個人吸著悶煙。
淺靈的怒色,一點也沒有減,相反,越加嚴重的爬滿了全臉!鬼寶遠遠的望著生氣的媽咪的臉色,就如同是一朵盛開的大紅豔的鮮花一樣!
:“跪下!”
淺靈則順手將樹屋牆壁上麵掛著的野雞雞毛單子生猛的拽了下來,然後攥著毛茸茸的雞毛撣的那那一頭,將那細細蔣杆的那一頭指著那蜷縮在椅子上麵的兒子鬼寶。
:“不跪!媽咪曾經你教過鬼寶,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鬼寶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情,至於要下跪嗎?是不是剛剛的烤魚沒有給你留,你生我的氣了?媽咪,你也太小氣了吧?趕明個我和無憂叔叔到後山的小河裏麵,在給你抓一框魚來專烤給你吃不行嗎?”
聽到鬼寶的話後,淺靈差點被逗笑了,但是,內心中那必須要當著蔡無憂的麵,通過訓導鬼寶而傳達的骨氣,必須要傳達出來,所以,她才忍俊不禁的沒有笑出來。
:“媽媽叫你跪下,你聾了嗎?”
淺靈見倔強的鬼寶,亦如見到了兒時的自己,簡直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曾經幾何,自己還是孤兒的時候,在華茲孤兒院裏麵,被年長的孤兒們欺負的時候,她也像自己的兒子現在抵抗自己一樣的倔強傲骨的眼神……
但是,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須要讓自己的兒子懂得什麼叫分寸,什麼叫做血濃與水的根!什麼叫做不能胡亂忘記祖宗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