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親一下她的臉頰:“小恭恭?”
靳長恭被糊了一臉口水,心底掀桌:艸,老紙喚我家寶寶都沒有用過這麼惡心的稱呼,好不?!
“不喜歡嗎?”靳淵柏舔了舔她的下巴,眯起略顯邪氣的桃花眸,輕笑一聲:“那就喚小親親,好不好?”
不好!靳長恭袖袍底下掩蓋的拳頭握緊。
“小親親這個專屬稱呼你喜歡嗎?哦,喜歡啊,那好,以後咱們在私底下親密的時候,我就這麼喚好了,小親親,嘻嘻——”
靳淵柏一番yy的自言自言,且自我滿足後,再親了親靳長恭的小嘴兒一會兒,發現耽誤了不少時辰,才離開了。
此刻,躺在床上的靳長恭困惑地想著,這對堂兄弟將她擄來這裏想幹嘛?
不一會兒,她偏頭,好像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傳來,門外腳步聲匆忙來來去去,似有人在指揮運作某項重大布置。
她翹起腿甩一甩,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再次躺下來,安靜地等著,她也好奇等一下究竟會發現什麼事情。
等到外麵的吵鬧的聲響漸漸平息,靳長恭已經等得昏昏欲睡了,這時房門再度被推開,一聽她就猜出該是暗帝來了,因為他推門的聲音屬於隨性地粗魯,而靳淵柏則稍溫和聲。
她睜著眼睛,裝作一無所知地被他抱了起來,等離開了房門,她才將眼睛眯成一條縫,覷著他們沿著一條長廊走去,長廊上,柱子上,懸簷上結著喜慶的紅綢。
晚霞的色彩是火豔的,天空似燃燒的火焰,將她的衣擺染上一層緋麗似穿著火紅的裙子搖曳,晚霞亦將長長的走廊染紅,似鋪陣了一張長長的紅地毯,神聖而絢麗。
他穩穩地抱著她,來到一間臥房,看布局跟擺設倒像是女子的閨房,下一刻,她重新闔上眼睛,感受到暗帝將她放在椅子,一手托著她的身子,另一手親手替她換衣,髻發,描眉——
他的動作笨拙而生疏,卻有著一種異常的執著熱情,就像那種最簡單的挽發對他來說,亦是一項艱巨的任務,但他卻不願意假手於他人,試了一次又一次,替她挽了一個很普通,鬆鬆散散的發髻。
等他將她像一具精致的娃娃一樣裝扮妥當後,他一雙灼灼炙熱的目光,認真地觀察半晌,才道:“長恭,你很美——咳咳!”
或許是第一次說這種讚美的話,暗帝說完,再看著靳長恭那張平靜沉睡的嬌容,然後可恥地羞射了,他撇開眼,掩唇尷尬地輕咳咳幾聲。
靳長恭睫毛微顫,心中暗笑,趁他轉過頭去時,薄唇無聲輕啐道:笨蛋。
暗帝再次將靳長恭抱出了房間,由寂靜漸漸轉為喧鬧,由黑暗步進一片明亮,接著他們來到了金壁輝煌的大廳,由於她頭上披著一方紅巾,僅憑聲音分辨,廳內似聚集了不少人。
“恭喜,主子。”
“恭喜,尊下。”
“恭喜……”
廳內頓時奏起了嫋嫋樂器,來客爭相恭賀,拳拳盛意。
再遲鈍的人,一看這情形,也該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這周圍邀請來參加婚宴的人,基本上都屬於暗帝跟靳淵柏兩人的心腹部下,包括七怪,他們倒是想很熱烈高興喜慶地製造婚禮該有的熱鬧氣氛,可這一群人特殊行業的不是暗殺者,便是暗衛,死士,暗人,他們都習慣了一種嚴謹苛刻自製的態度,現在被邀請來參加主子的婚宴,那分明是妥妥的不自在。
所以,除了會道一句“恭喜”之外,全是笨嘴之人。
而這一場別開生麵婚禮,地點選在妓院,賓客來的全是“暗之輩”的人,無長輩無親朋,但暗帝卻一點也在意,他扶著腳步虛浮的靳長恭於身旁,便覺得是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滿足。
他攙著她,讓她身體的力量全部依附在他身上,相攜相依地來到供案台前,那上麵擺著的是十幾塊靳族祖宗牌位,一爐香鼎,各色時令水果,精致糕點跟山珍海味。
泉采閣的大廳布置得很溫馨,張燈結彩,從二樓欄杆處有著一串串千紙鶴吊下來,每一堵牆壁都貼滿了大紅雙喜,紅色的燈籠高高掛,鋪著紅地毯,每一個暗之輩的來賓都穿得很鮮豔,這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十有八九是被暗帝勒令必須要這樣穿著出席婚禮的。
“曆代靳氏祖宗見證,今日是本帝的婚禮。”暗帝霸道的攬著靳長恭的腰肢,他低首看著她,眼中幽闇的色澤悄然趨散許多,眸光輕柔,他知道她今日可能無法清醒過來,但心底卻是期盼她能睜開眼睛,好好地看一看,這特地為他們布置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