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以前經常去大國寺的,這些人還會問幾句。
“你是大國寺的信徒嗎?”
若是以前,能夠成為大國寺的信徒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但此時卻沒有人願意承認。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嘛。”
“就是,就是,我絕對不是大國寺信徒,我從來不信這個信那個的……”
大家都不承認是大國寺信徒,因為覺得丟人,當然,最害怕的,還是擔心別人問他們,你媳婦去沒去大國寺求子。
誰沒有兒子不是?你有兒子,那你兒子 是自己家的,還是去大國寺求的?
就算是自己家的,可也經不起別人的推敲和臆測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拒絕,說自己不是大國寺的信徒。
華夏人是沒有信仰的,之所以信,隻是想從這個信仰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比如說,你信求子,是因為他能給你送子,如果不能送的話,你還信嗎?
不會有人信的,如今送的是別人的兒子,誰會想要,誰會去信?
華夏人希望從信仰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這個東西,絕對不是高度的思想,而是摻雜著利益的東西。
如果不能實現利益,自然也就不信了。
所以,平日裏對大國寺十分虔誠的信徒,此時說拋棄大國寺,就直接拋棄了。
他們內心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反正以前信的時候,就隻是想得到一些東西而已,或者是一些安慰。
送子的事情被人傳開之後,大國寺的醜聞就一個接著一個的來,仿佛不會間斷。
先是方丈大師青空竟然有兩個私生子,還包養了一個小妾,緊接著就是大國寺的一棵柳樹下發現了一具屍骨,經過勘驗,是一名女子的,可能是那個和尚的情人,失手被殺等等。
這些消息在京城的每一個茶館,酒樓裏傳著,聊著,當這些消息傳的人盡皆知的時候,大家也不去在意真假了,反正大國寺已經臭了,他們認定這就是真的。
以至於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肯跟大國寺有一點關係。
當然,也有一些信的特別真的,但此時這些人在大家的眼裏,就跟瘋子,得了魔障差不多,大家都避而遠之。
大國寺的名聲越來越臭,越來越臭,甚至都有點臭不可聞,鄭府這邊,麵對這種情況,卻是氣憤不已。
“可惡,可惡,這個唐煜,這個唐煜啊……”鄭石在府上怒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唐煜竟然沒有急著對大國寺動手,而是先想辦法搞臭大國寺。
結果,不僅人人都不願意跟大國寺沾邊,就是他們之前找的那些信徒,現在也都不曾任是大國寺的人,更別說要去鬧事了。
他們現在誰敢說是大國寺的人,都覺得丟人,都會被人懷疑他們的兒子是不是親生的,他們的老婆是不是被和尚玩過。
都這樣了,誰還敢去充當大國寺的信徒,那會被人唾罵死的。
鄭石在府上瘋狂的砸著東西,活了大半輩子,他就沒有這麼失敗過,這次竟然敗給了一個年輕人。
他知道,大國寺隻怕是保不住了,肯定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