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出口,唐青臉色頓時發白,他之所以敢賭,就是他有把握一句話唬住那些歌舞伎,可他父皇若是按照唐煜去問的話,隻怕結果就要難料了啊。
“父皇,不過問一個問題而已,何須這麼麻煩?”唐青站了出來,唐淵卻是眉頭微凝:“這有何不可,凡事都要講究策略,如此才能夠試探出那些歌舞伎是否是真心想要離開嗎,待會而等都給朕閉嘴,誰敢插嘴,朕要他腦袋。”
作為一名馬上的皇帝,唐淵有時候做事是很直接的,說砍腦袋就砍腦袋。
群臣想到之前盧峰被殺的情況,他們這些人更不懷疑唐淵的話,所以那些歌舞伎還沒有來,他們就趕緊閉著嘴不敢多說了。
沒過多久,二十名歌舞伎被人打帶到了大殿上,她們上來之後微微行禮,以為唐淵要讓他們陪舞,不過進來後,卻並沒有發現有這個意思。
這讓她們覺得很是奇怪。
唐淵看了他們一眼,道:“禁門宮樹月痕過,媚眼惟看宿鷺窠。斜拔玉釵燈影畔,剔開紅焰救飛蛾。 ”
唐淵先把唐煜剛才的詩念了一遍,那些歌舞伎聽到之後,神色頓時就有點黯然起來,這詩寫的不就是他們嗎?
就算他們現在還沒有老到救飛蛾的程度,但她們的命運早已經注定,救飛蛾是早晚的事情,他們注定要孤獨終老。
唐青看到她們這些人的神色後,隱隱就有些不安起來,可有了剛才唐淵的話,他現在也不敢隨便開口。
“這是剛才永德王為你們寫的一首詩,朕聽了之後,對你們深感同情,決定放你們離開,出了這裏,你們嫁人也好,做什麼都好,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繼續留下,朕也不攔你們,不知道你們的意思呢?”
唐淵這話剛說完,二十來人立馬撲通撲通給唐淵跪了下去。
“謝聖上洪恩,我等願意離開。”
“多謝聖上,多謝永德王……”
二十名歌舞伎,此時個個感動的痛哭流涕,本來她們以為自己可能一輩子都要在這裏孤獨終老了,沒想到他們還有離開的一天,永德王對他們的恩情如同再造啊。
唐淵和群臣看到這些歌舞伎的反應後,自然也就清楚了唐煜和唐青誰的話是對的,誰的詩是好的了。
這些歌舞伎,的確個個都是可憐的,都是孤寂的,都是想要離開的。
唐青的臉色發白,氣的想要發作,可又不好發作。
如今,他輸了,那他就等於答應了唐煜一件事情啊,要這樣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怕是要過的提心吊膽了。
在早朝上的賭,不履行的話可好。
“好了,既然你們都願意離開,那現在就走吧。”唐淵作為一國之君,說話還是算話的,說讓他們走,就讓他們走。
二十來人興奮的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唐淵望著群臣道:“看來永德王離開京城之後,的確很是用功啊,既然如此,那就給永德王一次機會吧,文比就讓永德王去,武比嘛,大家各送上幾個名單,我們先比試一下,然後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