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百裏江波是唯一走在官道上的,但是,春祭大典實在是大晉國每年最重要的皇室慶典,文武百官早就提前三天通過其他的路徑來到了東皇山的山腳下。
宮廷匠師將整個東皇山都裝潢了一遍,讓這每年都有專人維護保養的東皇山煥然一新。
帝生這時候已經從馬車內走了出來,雖然百裏江波很是欣賞帝生,但畢竟帝生沒有貴族的爵位,其實坐在百裏江波的馬車內就已經是有罪的行為了。
如果不是百裏江波對帝生非常欣賞,那是斷然不會讓他上自己的馬車的。
不過,俺帝生看來,百裏江波雖然在傳言中屬於非常好色的人,但是在他看來,百裏江波對他身邊的兩位絕色美人的態度卻僅僅是欣賞,而沒有產生什麼覬覦的念頭,這讓帝生對百裏江波的感覺稍微好了那麼一些。
坐在一匹腰間頸間都係著代表著喜慶的紅綾的高頭大馬上,帝生遠遠地看向了東皇山。
東皇山並不算太高,不算太過宏偉,如果以相對高度而言,東皇山最多有千米高,但是這山的山勢卻及其險峻,黑色的山岩雖然經過了一些紅花綠樹的點綴,但是依舊給人一種很是肅殺的感覺。
一排人工開鑿出來的陡峭石階從正南方一路通向山頂,以帝生的目力可以清楚地看到,在東皇山的山頂之上,有一座宗廟祠堂,這座祠堂之所以在山頂之上,那是因為整個山頂都被人以莫測的玄力硬生生地削去了一大部分山頭,留下了山頂的一個平整地平台。
自從百裏江波的車架來到,十幾個宮廷樂團便同時開始奏起了莊嚴中夾帶著一絲絲肅殺氣息的樂曲,文武百官也同時恭敬地跪在了地上。
畢竟,百裏江波代表著如今大晉國的皇帝。
就在這時,一匹白馬如同閃電一般,很是輕快地向著帝生的方向奔了過來。
這白馬上坐著一個衣著光鮮的白衣少年,他劍眉星目,俊朗不凡,遠遠策馬而來,在帝生不遠處翻身下馬,對著百裏江波的車架坐了下來。
“百裏溪拜見父親大人!”
百裏江波從車駕中走了出來,看了百裏溪一眼,喂喂點頭:“今天這還像點樣子!溪兒,這是帝生,他剛剛來到我大晉國,不過,他的為人處世,是你需要學習的!這次春祭過後,就由他跟著你,你好好聽他的意見!”
帝生一愣,他可沒想到,百裏江波這就將百裏溪介紹給了自己!
百裏溪扭過頭,目光挑剔地看著帝生。
帝生聳了聳肩,說道:“見過小王爺!草民……帝生,以後還請小王爺多多提攜!”
百裏溪愣了愣,突然看到了帝生旁邊的王胖子,突然哈哈一笑,說道:“這個嘛,好說,好說!”
“帝生,是吧?以後,我們還要多多親近親近!”
帝生更加疑惑了,他可不知道百裏溪為什麼對自己居然是這種態度!
他當然知道百裏溪看到了他旁邊的王胖子,但是帝生卻感覺,這百裏溪絕對不是因為王胖子而對自己態度好轉的。
甚至帝生看到,這百裏溪看到王胖子的時候,眼睛中所帶有的,是一種很深的戒備之色。
這絕對不是正常的看到了老朋友的目光。
看來,這百裏溪和王胖子之間,好像不是像王胖子所說的那般融洽啊!
帝生微微一笑,這樣的話,他的行事就更加方便了。
隻是,不知道這百裏溪到底是怎麼樣的性格。
這時候,宮廷樂師奏樂完畢,文武百官的朝覲也結束了。
百裏江波在兩名俏麗少女的攙扶下從自己的馬車中慢慢地走了出來,這陡峭的山路,是必須自己親自去爬的,馬車可上不去這種山路。
百裏江波回過頭,麵帶威嚴地對帝生說道:“帝生,你……畢竟沒有官身,沒有爵位,所以,這祭祖大典,你是不用參加的。這樣,你就陪著溪兒,先回洛城熟悉一下我大晉國的風土人情,祭祖結束之後,我自然會傳你召見。”
“是!”雖然帝生有些疑惑為什麼百裏溪不用參加這次的祭典,但是既然百裏江波這麼說了,他也隻能欣然領命。
百裏溪嘻嘻哈哈地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帝生,說道:“帝生?很好!很好!老頭子可從來不願意我和年輕人交往,你是第一個!整好今天碰到了你,走走走,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大晉國的風物!”
他轉頭吩咐道:“來人,給這位公子準備一匹好馬!”
說罷,立刻就有一名禁軍家將一匹威武神駿地駿馬牽了來,百裏溪說道:“那麼,上馬吧!一切事情,咱們路上說!”
“草民明白!”帝生恭敬地說道,他轉身對蘭光吩咐了幾句之後,便不再猶豫翻身上馬,和百裏溪一道原路返回了。
一路疾馳,百裏溪和帝生整好保持了一個勻速。
兩人並肩前進,百裏溪看著周圍飛快倒退的景色,大笑著說道:“我今天看到王笑笑那廝見我看到你之後,麵色焦急,似乎,你不是他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