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遲國到大晉國國都洛城寬達八丈的官道上,一輛裝飾華美、風格古樸的馬車正在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狂奔著。車遲國畢竟是一品封國,往來的行商、旅人、除外辦事的官差等等各色人馬稀稀落落地分布在這條官道上,而看到了這輛車,這些人無不忙不迭地閃向了道路兩側,唯恐讓這輛馬車給蹭到分毫。
這輛高達三丈,五丈寬,十丈長的馬車,拉車的並不是常見的駿馬,而是八頭隻有在太淵世界才出產的角龍獸王。
這些角龍獸身上甚至還穿著整套的、堅固的金屬鎧甲,關節處嚴絲合縫,絲毫不會影響角龍獸的行動,顯然這套鎧甲的打造工藝極其高明。
每一頭角龍獸的體重都在五噸上下,八頭角龍獸合起來,僅僅是他們的一次齊齊的踏地,都能產生四十噸的恐怖重力。
這些角龍獸王的獨角上閃爍著一絲絲的電光,他們狂奔的速度更是普通駿馬的五倍有餘,如同一道龍卷風一般,這輛馬車攜著地動山搖的氣勢,從官道上呼嘯而過!
馬車的車廂包裹了厚厚的一層“鑽精”做組成的厚實裝甲,僅僅是這一層厚厚的鑽精,就足以抵禦大晉**中的製式強弩的連續射擊。
漠伽邪笑著坐在最靠前的一頭角龍獸的腦袋上,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口中不斷發出了一陣陣嘯聲。
一輛輛各式各樣、或是樸素、或是奢華的馬車被甩在了身後,蘭光甚至時不時的會探出頭來,對著那些急忙避讓雞飛狗跳的馬車做出幾個鬼臉。
但是,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不說這一輛馬車僅僅是作為裝甲的鑽精需要多少價錢,也不說角龍獸這種太淵的特產在十地能夠賣出什麼天價,僅僅是百裏血屠親子刻在馬車兩側的一條栩栩如生地戰龍家徽,就讓這路上的所有人對他們囂張跋扈的行為敢怒而不敢言。
而馬車四角豎立著的血紅色蘭花的旌旗,就讓一大半看到了這一行車馬的人紛紛變了臉色,調轉方向,轉身就回了車遲國。
以他們現在的速度,僅僅需要十天,就能到達東都洛城。
帝生懶洋洋的躺在馬車內的一張裝飾樸素的鵝絨大床上,眯著眼睛不知道想著什麼事情。他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鑲著金邊的血色的袍子,低沉地咳嗽了一聲,對歌蒂說道:“太廟那邊,他們給答複了麼?如果他們不肯讓出太淵的話,那麼這奧爾德世界的好處,可就不是那麼好拿的了。”
歌蒂嚴肅地站了起來,對帝生微微一禮,說道:“主上,他們已經答應下來,太淵……他們隻要一成的份額,甚至在奧爾德,他們所要的份額也是極少,兩成就夠了,剩下的都是我們戰天殿所有。”
帝生饒有興趣地抬起了眉毛,嘿嘿一笑:“看來現在太廟的處境的確是不容樂觀,他們既然肯這麼出讓自己的利益,那麼想必太廟現在的處境不容樂觀。對了,太廟以前的對頭,如何了?聽說現在各大世界都在力圖擺脫諸如太廟這樣的勢力的滲透和控製,那麼那個所謂的心宗,他們怎樣了?”
“心宗在伯恩世界開宗立派,並且他們將自己的勢力範圍緊緊地固定在了伯恩,伯恩現在就相當於心宗的自留地,不單是太廟,就算是一些其他更強的勢力,他們也沒辦法將自己的勢力滲透進伯恩。”
想了想,歌蒂說道。
帝生微微點頭,砸吧了一下嘴巴,帝生說道:“太廟如果學著心宗的辦法,哪會有這麼多事情?他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事實上,真正的大勢力,恐怕沒有誰會將太廟放在眼裏。也就是太廟自己的人太拿自己當回事兒,不過,普淨那個小子倒是很合老子的胃口,如果能幫一幫,我們還是幫幫忙吧!普淨這小子看事還算透徹,他知道我出來根本就不是為了太廟,所以,倒是沒有多要求老子什麼。”
歌蒂點點頭,他的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主上,說道這個問題,你如今的計劃是什麼?”
“計劃?嘿,計劃!老子的計劃就是趕緊提升實力。老子竟然被同一個人刺殺了兩次……還有,很多事情現在我都遺忘了,總要將自己以前的記憶找回來,你說是不是?”
歌蒂微微點頭,不再說話。帝生說得已經相當明顯了,作為下屬,他並不是一個喜歡多問的人。帝生說的話已經足以讓他了解到一些關鍵信息了。
比如現在帝生的行為是基於一種危機感,他了解以前的帝生,按照以前帝生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麻煩,帝生是一個很少有危機感的人。
但是一旦他有了這種感覺,那就代表他麵臨的麻煩不小。
帝生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他轉過頭,很是饒有興趣地看了一眼百裏血屠,說道:“百裏兄,你在太淵呆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