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雪兔都在很好奇地看著帝生。他真的不明白帝生是哪裏來的底氣,去找一個修為高超的、熟悉掌握人的靈魂的人的麻煩。
出身出身大晉國的雪兔,對馭靈教這個教派還是非常了解的。對他來說,這個什麼馭靈教,實在是一個比太廟還要可惡的教派。太廟最起碼對一個國家來說還有些積極的作用,但是這馭靈教麼,就完全不是這回事兒了。
大晉國並不是馭靈教的地盤,但是見多識廣的雪兔卻知道在馭靈教最為猖獗的那段時間裏,甚至他們大晉國所在的那個世界有好幾個國家的所有高層都被馭靈教控製了靈魂。
不得不說,馭靈教在治理國家方麵簡直就是白癡的代名詞,他們控製了那些國家的朝政,控製了他們所有的政府要員,控製了他們所有的軍隊將領之後——隻會把事情搞得一團亂麻。
國家被他們攪成了一鍋粥,國庫被他們幾乎搬空,然後,他們甚至懶得去處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人民起義,所以有時候他們就幹脆地、很不負責任地將這個國家的高層的某人作為替罪羊,殺死之後給這些情緒激動的民眾泄憤。
那些國家的人民的納稅,都成為了馭靈教的“積蓄”,這些國家皇室的公主,也都成了馭靈教某些人發泄變態**的工具。
馭靈教不敢……最起碼明麵上不敢對國勢強盛的大晉國做些什麼,雖然他們私底下也會搞出一些小陰謀,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對大晉國的高層做些什麼。
但同時,大晉國的民間受到了馭靈教非常嚴重的滲透之後,他們也沒辦法下定決心將馭靈教徹底鏟除。
這說明最起碼馭靈教的力量比大晉國弱,卻也弱不了多少。馭靈教的教主,雖然未曾謀麵,但是雪兔也是聽說過的,那是一個修為相當高的高手,修煉到了他這樣的層次,除非十個以上的同級別高手一起圍攻他,否則他幾乎不可能被殺死。
雪兔曾經有一次很偶然地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位馭靈教的教主大人,不知道到底將皇室哪位公主給發展成了信徒,所以,皇帝震怒,想要將漠洛這個高手中的敗類鏟除掉。
當時的大晉國皇帝,煞有介事地召開了一次宮廷會議,但是這次會議卻草草收場。
因為,這位皇帝在盤算了大晉國的力量之後,發現大晉國根本沒有十個和馭靈教教主漠洛水平相當的高手!
這就是說,這漠洛如果是大晉國的人,那麼他最起碼也是大晉國排名前十的高手。
而帝生想要去敲詐的人,就是這麼一個高手。
想到這裏,雪兔吐了吐舌頭,佩服地看了帝生一眼。最起碼他是沒有這個膽子這麼做的。
帝生走的極快,山嶺之間的各種阻礙完全沒有辦法讓他的速度降下來絲毫。而雪兔在知道帝生要找誰之後,興致便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子冷水一般迅速地降了下來。所以,他隻是憑借著自己的速度優勢,遠遠地墜在帝生的後麵。
帝生也沒有說什麼,他一溜煙地走到了漠伽所說的地點。
他剛剛到這個地方,就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憑空在他的身邊出現,一隻烏黑的大手突然撕裂空間,將他的身體緊緊抓住。
帝生感到僅僅是這一下,他的胸部骨骼就差點碎掉了。這一抓的力量實在是太大,太猛,他和變幻出這個大手的主人的實力是在是天差地別,所以,他沒有絲毫反抗的力量。
“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東西!”一個蒼老的聲音仿佛在帝生的耳邊響起。
這 聲音仿佛灌魂魔音一般,讓帝生的精神一陣恍惚,他下意識地就想要回答這個蒼老聲音提出的問題,但是,他的眉心處突然一熱、緊接著一冷,讓他的精神徹底冷靜了下來。
“熟悉的東西?”帝生抬起了手,將自己的手指上的原本屬於漠伽的空間戒指晃了晃,說道:“您是指,這個熟悉的東西麼?”
那蒼老的聲音沒有說話,帝生隻覺得一陣撕裂、壓迫的感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碾過了他的身體,隨後他就發現自己周圍的景色頓時一變,他出現在了一個非常寬敞的山洞之中。
他立刻抬起頭,看到了渾身被捆綁著無法動彈的漠洛。
帝生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他隻是謹慎地看著這個老者,這個老者,給了帝生前所未有的壓力。老者僅僅看了帝生一眼,帝生就有了一種靈魂都快要被吞噬掉的奇怪錯覺。
帝生低下頭,不敢再去看老者的眼睛。再看,真的會出事的。
老者桀桀怪笑了兩聲,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想必你手上的戒指,不是偶然得到的?”
“您既然已經猜到了,又何必問我呢?”帝生強製自己鎮定下來,他能夠隱約感覺到,這個老者的精神及其強大,他知道這個人是馭靈教的當代教宗,所以他完全可以理解對方精神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