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雲飛喊著救命的時候,病房的門邊“砰”的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瘦弱的青年就匆忙跑了進來,“怎麼了飛哥,飛哥怎麼了?”
韓凝雪一愣,鬆開了捂著木雲飛嘴巴的手。
木雲飛拿開毛巾,看向門口,隻見餘國心正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隻聽他道:“啊,原來你們在……我還以為……啊,飛哥,飛嫂,我就先出去了。”
木雲飛好笑道:“什麼飛哥、飛嫂,咦?小餘,你怎麼也在這裏?”
韓凝雪趕緊從病床上下去,整理了下衣服,道:“餘國心現在可是蘇夢寒的專職陪護。不過,小餘,你臉上為什麼有幾道手指印?”
餘國心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右臉,哭喪著臉,道:“我好心送蘇夢寒那女子來醫院,當時她的腿在呼呼冒血,護士不夠用,醫生就讓我先用紗布捂著,然後……然後那個女人就‘啪’的給了我一耳光。”
木雲飛聽了好笑,他問道:“蘇夢寒在什麼地方?”
餘國心手指指了指隔壁,“就在隔壁的單人病房。”
木雲飛拿起毛巾抹了把臉,道:“咱們去那邊。”
韓凝雪跳下床,將床上的被子拿下,餘國心過來,扶著木雲飛,韓凝雪在床頭處的按鈕按了下去,那張病床慢慢縮窄,最後變成了一個輪椅。
木雲飛活動了一下右腿,腿上傷口處很疼,不過運動能力卻是完好無損。
兩個人推著木雲飛往隔壁病房走去,推開病房門,蘇夢寒正躺在病床上看著書。
韓凝雪推著木雲飛來到病房前,道:“夢寒,你的難兄也來了。”
蘇夢寒看了眼一身病號服的木雲飛,然後轉過臉去,繼續看自己手中的《中華上下五千年》,木雲飛左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立馬騰空而起,然後落到了蘇夢寒的病床上,和蘇夢寒並排躺在了一起。
蘇夢寒橫眉看向木雲飛,“你幹嘛?”
“這叫同病相‘連’,”木雲飛認真的說道。
韓凝雪也坐在了病床上,道:“木頭,蘇夢寒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兼閨蜜,你可不能趁機占人家便宜。恩,就算要占便宜,也要等我不在的時候才可以。”
蘇夢寒無語的看了韓凝雪一眼。
木雲飛擺了擺手,道:“小雪你先走開一下,我跟你閨蜜說幾句悄悄話。”
韓凝雪白了木雲飛一眼,道:“我告訴你,蘇夢寒可不像雨婧姐那般好騙的,你這個色郎小心一點,蘇夢寒可是會武的。”
韓凝雪嘀嘀咕咕的走開,木雲飛轉頭看向蘇夢寒。
蘇夢寒放下那大部頭的《上下五千年》,也轉過頭看著木雲飛,病床並不是太寬大,兩個人並排躺在上麵,臉對著臉倒有些像是親密的情侶,隻是兩個人的表情和眼神又絕對不是情侶間該有的。
木雲飛盯著蘇夢寒,“你究竟想幹什麼?”
蘇夢寒的眼底深處古井不波,“不關你的事。”
“可是你若是還從小雪身上打那五色翡翠的主意,那就關我的事了。”木雲飛盯著蘇夢寒的麵容,他發現蘇夢寒的確是很白,昨天受傷失血後,現在她的臉色更白了,白皙中竟然透出幾分令人疼惜的柔弱。
“我差點丟了性命,”蘇夢寒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她轉過頭,捧起那本《上下五千年》,看了起來,不再理會木雲飛。
木雲飛聽了這話,愣住了,是啊,昨天蘇夢寒可是差點丟了性命,若說她是故意的,可是這故意的代價也太大了一點吧。
木雲飛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卑鄙,他身體朝著蘇夢寒靠了靠,道:“對不起,我不是要懷疑你,隻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而那五色翡翠,你我都知道,它的背後代表著是多麼一筆巨大的財富。我不想小雪繼續生活在危險中……”
“行了,你不必道歉,”蘇夢寒盯著手中的書本,頭也不回的道,“我接近她就是為了那五色翡翠,不過我是不會傷害她的。”
木雲飛一下子噎住了,隨即訕訕道:“你倒是誠實。”
蘇夢寒道:“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還煩請你老人家滾下我的床。”蘇夢寒的語氣冰冷,甚至帶著一點委屈,是啊,昨天那種情況,如果煙槍晚來一步的話,如果那子彈再偏離一點的話,說不定現在自己都躺在太平間而不是病房了,可是這個該死的混蛋見到自己的第一句竟然是來責備自己。
木雲飛也想到了這些,他撓了撓頭,道:“不管怎麼說,這次都應該謝謝你。”
“滾。”蘇夢寒隻回答了一個字。
木雲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嘀咕道:“難不成提前更年期,靠。”
這時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生走了進來,木雲飛抬頭,正是昨天手術室那醫生。隻見這女醫生長相十分俏麗,不,應該說是冷豔,簡直就像是《白發魔女傳》中的蔣勤勤,那女醫生徑直走到病床前,掃了一眼木雲飛,然後看向蘇夢寒,“傷口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