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司機看了一眼滿地的槍支零件,有些不忿,道:“五爺,這個刀疤臉也太囂張了。”
嶽五爺嗬嗬的笑了兩聲,道:“囂張點好啊,囂張了好。如果不囂張,我這地頭蛇還真有點怕那條強龍呢。”
司機不解的撓了撓頭,然後加長路虎掉了個頭,迅速離去。
刀疤打量了一眼那個龍風,龍風大約三十五六歲,一臉的沉默,不過從那雙手的粗糙老繭看,這人也是個狠角色。
“去哪?”刀疤問道。
龍風一指街道對麵,說道:“紅嶽堂堂口就在這紅旗酒吧,最近玉石的事情,也是一直都由紅嶽堂負責的。”
刀疤徑直就往紅旗酒吧走去,龍風隨後跟上,很快兩個人就從就把側麵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門進入了一間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裏煙霧繚繞,十幾個穿著褲衩光著上身的大漢正坐在裏麵聊天打屁,幾個人在那裏鬧哄哄的玩著牌九,房間四周擺放著砍刀鐵棍。
刀疤走進去,不覺皺了下眉頭。
龍風敲了敲桌子,道:“你們的紅臉爺呢?”
這話一出口,會議室的人不禁全看向龍風,“你認識我們大佬?你是哪位?”其中一人問道。
龍風簡單說道:“叫紅臉貓出來一下。”
“我靠,你他媽誰啊,我大佬的外號也是你能叫的?”其中一個長滿胸毛的漢子一推眾人就走了出來,指著龍風罵道,嘴裏還噴著一股濃濃的酒氣。
龍風也不動怒,道:“我和紅臉貓認識,去叫他一下。”
這時刀疤冷哼了一聲,接著一個飛身側踹,那個噴著酒氣長滿胸毛的大漢就倒飛了出去,一百八十斤的身體往後飛了五六米,撞在了那會議室的鋁合金小門上,“哐當”一聲,那門就歪倒在地上。
龍風不滿的皺了下眉頭,道:“他們可是我嶽家團的兄弟。”
刀疤拍了拍手,道:“不過是一群廢物,到了邊境,隻怕連槍都不敢開。更何況,我這法子絕對比你的快。”
果然,一個醉醺醺的不滿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操你們這群王八蛋,老子是叫你們來罩場子的,不是讓你們拆老子酒吧的。”
話音剛落,一個紅紅的大酒糟鼻子的漢子就走了進來,手指亂指,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嗨,紅臉貓!”龍風打了個招呼。
那紅臉貓往龍風處看了眼,隨即大酒糟鼻子就猛吸了兩口氣,他迅速的跑了上去,道:“哎喲,龍風小哥你怎麼到我這偏僻的堂口來了?”
龍風朝著刀疤一指,道:“這是刀疤,是五爺讓我過來問一問你關於那件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紅臉貓臉上露出尷尬的一笑,他連忙說道:“咱們裏麵去說,裏麵去說。”
紅臉貓、龍風、刀疤三人走出會議室,來到一間環境好一點的辦公室,三人坐好之後,紅臉貓麵帶難色的開口道:“說實話龍風小哥,嶽五爺隻是讓我留意那韓家父女的動向,其他的五爺也沒吩咐過啊,所以我這……一直也不知道該怎麼行動才好。”
刀疤開口道:“都留意到什麼情況,你全部說出來。”
紅臉貓打量了一眼刀疤,他有些猶豫,不知這刀疤是什麼來頭,雖然這堂口堂主一職在嶽家團中地位不是最高的,但是也算得上是上層人物了,可是紅臉貓卻是一直都沒見過刀疤。
龍風簡單說道:“告訴他就行。”
紅臉貓想了想,道:“韓拾金的女兒一直都住在南華大學中的那處公寓裏,很少離開,而且看她模樣,好像還不知道出了事情,不過奇怪的是,她屋子裏多出了一個人,好像是她的遠房表哥,在南華大學做保安,還挺囂張的。另外就是韓拾金一直都沒有露麵,哦,一直都是沈小武負責監視的,我給兩位叫他。”
很快一個瘦弱的青年走了進來。
“給兩位大佬介紹一下韓凝雪公寓的情況,小武。”紅臉貓說道。
那個瘦弱的青年“哎”了一聲,邀功般的說道:“我往他們公寓大門上抹了一層印記粉,本來是想找出他們公寓大門的密碼,然後悄悄進去探查一番的,可是好像被裏麵的人察覺了,竟然每個密碼鍵上都被按了手指印。不過最近他們貌似沒有什麼其他的舉動。”
刀疤眉毛忽然一挑,他一把抓起那瘦弱青年的手指,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鋼筆,按了一下,那個鋼筆帽嘀嘀嘀的亮了起來。
“哼,竟然是重水元素跟蹤技術,看來對方還有點道行嘛,龍風,有客人要來了,咱們做一下迎接準備吧。”刀疤冷笑了一聲,將那鋼筆放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