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這一刻,韓凝雪心底竟是湧起一股吃醋的感覺,她不知道是因為陳靈昊喜歡上了木雲飛而吃醋,還是因為木雲飛被陳靈昊喜歡上了而吃醋……好吧,這個有點亂,反正韓凝雪自己也是搞不清楚。
“擦一擦眼淚吧,鼻涕都流出來了,”韓凝雪從包裏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了陳靈昊。
陳靈昊接過紙巾,也不看韓凝雪,便猛地吸了口鼻涕。
韓凝雪無奈的撅了撅嘴,這時台下的眾人一邊鼓掌一邊叫道:“再來一曲吧,再來一曲。”
此時所有的人都把嚴亮、徐鵬偉給拋在了腦後。
徐鵬偉一拉嚴亮的衣角,嚴亮還沒清醒過來,他隻是茫然的看了一眼徐鵬偉,然後喃喃道:“真是太好聽了,鵬偉,這家夥怎麼能彈得這般好聽?”
徐鵬偉心中更是煩亂不已,他一把扯過嚴亮的肩膀,道:“走了,亮哥,還嫌咱們丟人丟得不夠嗎?”
嚴亮清醒了過來,慌忙和嚴軍、徐鵬偉一起朝著舞廳外悄悄走去。
“這家夥究竟是什麼來頭,他絕對不會是一個保安而已,”嚴亮篤定的說道。
嚴軍則抖著手指,神秘兮兮的道:“亮哥,偉哥,你們說這家夥會不會是哪個財團的大公子,然後他看上了韓凝雪,所以學習那唐伯虎點秋香之法,偷偷跑到學校來當保安來了。”
徐鵬偉一聽,隻覺腦中一亮,然後道:“肯定就是這麼一回事,媽的,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囂張呢,原來是扮豬吃虎來了。”
嚴亮敲了這兩個活寶各一下,道:“我麻煩你們兩個動動腦筋行不行,什麼年代了?還唐伯虎點秋香?現在有錢就是爺,要是這小子真的是什麼大財團的公子,還需要個屁的扮豬吃虎啊,他直接把身份一亮,釣馬子不是更容易嗎?”
嚴軍點了點頭,“亮哥說的有道理,我在歐洲時,常常隻要把那張瑞士銀行的至尊卡一套出來,那些女人乖乖的就跟我上床了,根本不需要神馬舞蹈。”
徐鵬偉也是撓了撓頭,道:“那咱們暗中查一查這小子的底細。”
嚴亮冷笑一聲,“當然,媽的,咱們三個在這南華市地盤上,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
三人商議定,便出了大樓,開著一輛黑色奔馳R級豪華SUV,迅速的駛離了學校。
且說三人離場之後,舞會並沒有停止,木雲飛坐在鋼琴前,忽然想起一首特別親切的曲子,那首老道士非常喜愛的樂曲——《梁祝》。
木雲飛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微笑,他十指在那琴鍵之上輕輕按了下去,美妙的音符就如春風一般擴散開來,如春風細雨,又如情人的傾訴,纏綿悱惻。
雖然這首曲子不如《野蜂飛舞》那般激情澎湃,但是它的感染力卻是要更高一籌。
韓凝雪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花布裙,然後輕輕一躍,就跳上了那方舞台,雙臂輕柔展開,如一隻蝴蝶斑翩躚起舞起來。
美妙的音符,再加上那一隻美麗的蝴蝶,此情此景,美妙如斯。
就在廳中眾人沉浸於這美妙之中時,兩個人悄無聲息的從門外走了進來,前麵的那人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頭發盤起,一根木釵橫插在那青絲之間,臉盤不施粉黛,卻是麗質無雙,身上是簡單的連衣長裙,腰間係著一根花布帶,腳上是一雙普通的平底皮涼鞋。
這女子的打扮實在太過普通,或者可以用樸素來形容,但是此刻她站在那裏,一種言語無法形容的優雅氣質卻是飄然而出,或許這個女子不是最美的,但是她一定是最具有東方華夏女性氣質美的女人。
這女子的身後則跟著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那人腰背稍微有些佝僂,留著一撇花白的山羊胡,從外表絲毫看不出有何特意之處。
“小姐,這年輕人彈奏的還蠻不錯的。”那男子輕聲說道。
前方的女孩輕輕點了點頭,“手法嫻熟,富有感情,那女子的舞姿也很不錯,盡管有瑕疵,但是表現力很好。福伯,到時演出的時候就請他們兩個伴舞好了。”
那男子點了點頭,“好的,我會盡快和他們聯係。”
女子轉身,輕輕離開了舞廳,那姿勢中有著說不盡的含蓄美與優雅感。
這一切,廳中之人誰都沒有發覺,他們隻是沉浸在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淒美傳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