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頭,楊雨婧輕笑道:“我現在就去籌辦食堂的事情,或許,我原來的那家餐飲店可以經營些別的了。”
木雲飛點頭。
楊雨婧輕輕揮了揮手,便提著小包,輕輕離去,即使是熙攘的人群中,木雲飛依然一眼能夠辨識出這個優雅的女子。
走著走著,楊雨婧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微笑,甜蜜而又喜悅,她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心,那寫著“一笑傾城”四個字的紙張就在自己的手心。
“小毛孩子,似乎真的有些魅力呢,”楊雨婧笑了笑,她突然又自嘲的笑道,“楊雨婧啊楊雨婧,你都三十歲的人了,怎麼還會對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不,或者說是男孩子,想入非非呢。”
胡亂的這般想著,楊雨婧的臉不禁就紅了,她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就轉過街角,朝著一家書畫店走去,楊雨婧記得,那家店裏可以裱背字畫。
這間字畫店的店主是個老人,店麵並不大,不過卻顯得古色古香,這種古色古香並非是像茶館那樣刻意營造出來的,而是透露著一股真正的古意。楊雨婧以前做節目的時候曾經采訪過這家店主,所以也算是有些交情。
“把你捧在手上,虔誠地焚香,剪下一段燭光,將經綸點亮,不求蕩氣回腸,隻求愛一場……”楊雨婧包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自己的閨蜜,同樣地大齡剩女柳冰敏。
楊雨婧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就走進了書畫店中,她正好也想找柳冰敏借些現金,畢竟楊雨婧雖然有些存款,但是如果能夠爭取到更多資金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將整個食堂給承包下來。
楊雨婧一邊和柳冰敏說著話,一邊將手中的那副字帖放在了一張木桌上,對著一位正在喝茶的老人道:“朱叔叔,能不能把這幅字畫給我裱褙一下。”
這店的店主叫朱中天,平時最愛寫個字,畫個畫,遛個鳥,品個茶什麼的,見到楊雨婧前來,他起身道:“沒問題。楊大記者稍等。”這老頭以前總是“楊大記者,楊大記者”的這般叫,現在楊雨婧早已不再是記者,他也改不過口來。
楊雨婧朝著朱中天一笑,然後繼續和柳冰敏說道:“小敏,我正好求你個事,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萬,一年之後,連本帶利一起歸還。”
“喲喲,”電話那頭的柳冰敏笑道,“怎麼了我的楊大美人,不會是借錢準備嫁妝的吧,咯咯。”
楊雨婧轉過身,道:“行了你,小敏,我這是再給你說正事呢,我真的有急用。”
“那……沒有。”柳冰敏有些歉意的道。
“你的錢呢?”楊雨婧可是知道,柳冰敏和自己一樣,都有自己的小生意,柳冰敏是做化妝品生意的,雖然不敢說日進鬥金,但是二十萬對她來說絕非難事。
電話那頭的柳冰敏歉意道:“雨婧,你若是早一天跟我打個招呼就好了,今天我剛簽的合同,又盤下了一家大店麵,所以……”
楊雨婧也是無奈,道:“沒關係,我再想辦法吧,好了,晚上我去找你,現在我還忙著呢。”
說完,楊雨婧掛斷了電話,腦中思考著該如何籌集這資金,她慢慢回頭,就見到朱中天正站在木桌旁,眨也不眨的看著桌上的字帖,如同個木頭人一般。
楊雨婧愣了一下,隨即心底有些害羞,一般來說前來裱褙的字畫都是比較值錢的字畫,可是自己卻把一張普通的字畫拿來裱褙,似乎有些矯情了。她慌忙低聲道:“朱叔叔,這……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隨手而寫,我隻是想留個紀念,所以才裱褙起來,可這讓朱叔叔你見笑了。”
朱中天光禿禿的腦袋緩緩搖了搖,道:“不見笑,不見笑,啊?你說什麼?”
朱中天猛的抬起頭,瞪著楊雨婧。
楊雨婧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好像記得這老頭挺和藹的一個人,怎麼今天有點反常。
“我……我好像沒說什麼?”楊雨婧見朱中天的眼神有些不善,她心底著實納悶。
朱中天抬起手指,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道:“不,你說了,你說這是你的一個朋友隨手寫的?”
楊雨婧點了點頭,她想了想,好像當時是木雲飛隨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