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蓧吃飽喝足抱著白球休閑自在地躺在屋頂上,靜靜等著夜幕的降臨,默默看著雲卷雲舒心裏自是一番愜意。
白球經過這一天的折磨是疲憊不堪,乖乖地蜷縮在白蓧懷中。
白蓧想著自己來到這裏的一幕幕,一切的一切她感覺像一場煙雲般不切實際。以後的她該何去何從,忘掉與忘不掉的是否能過去,是否自己可以重來?不過罷了都罷了……
白蓧這般想著卻是陷入夢境之中。
“如果有來生,你還願意遇上我嗎。”他笑著側身問我,眸子浩瀚如星海。
“如果有來生,我必然不願再遇上你。“白蓧望著他的眸子回笑說道。
白蓧看著他微微一顫,麵容卻是轉瞬即逝的異樣。他轉頭望著天空輕鬆說道,“這樣也好,如果有來生就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白蓧望著夢中的他,心中生疼。
如果有來生,我不願遇見你,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因為愛得深沉而不願傷害……終究是自己欠他了……
白球好奇的望著夢中眉頭緊鎖的白蓧,不禁焦急舔了舔白蓧的臉。
白蓧猛然睜眼,四周早已變化光景,而白球在一旁不解地看著自己。
白蓧看著白球緩和說道:“白球我這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不過都還好。醒來就可以看好戲,這來生還是很不錯,對吧?
白蓧溫和笑笑抱著白球卻是匆匆下了屋頂,借著夜色進入樓裏。
映雪樓外
皇孫貴胄擁擠門外,隻見有的人以白銀千兩隻求一見,有的卻是持先朝千金玉璧為交換,更有富甲商人願奉上所有家產隻為一觀……隻聽媽媽站在門外大聲喊道:“大家靜一靜,今日映雪樓隻招待十位客人,如今隻剩下……“一陣喧鬧淹沒了媽媽的話。
不知過了多久,隻聽鍾鼓悅耳。白蓧抱著雪球坐觀上位,隱蔽其間。隻見四周紅紗幔帳,妖豔似火。隻聽一陣喧嘩,一襲紅衣翩若驚鴻驚豔了時光,灼了世人之眼……
隻聽搖鈴輕響,聲音本是清脆卻滿是厚重古老,仿若邊疆滿天黃沙隨風飄揚;鼓聲漸起,聲音時大時弱,不知從何處鼓聲迎合,氣勢恢宏仿若千軍萬馬從遠方衝來。舞起,之見月昔柳麵帶薄紗,細腕一轉,銀劍一握,目光一炬。鼓聲緩慢“咚咚……咚咚……”,兩軍將戰,冷劍一指,戰起。
柳枝一彎,劍星四起。卻見月昔柳靈動翩然,舞劍似水,一襲紅衣旋轉,似那烈火一般。鼓聲快了,隻見銀劍柔中帶剛,出劍快疾。卻有幾分狠色。恍若那戰場上的廝殺拚鬥,刀光劍影。隻聽有人在旁深沉嚴肅念道:旌蔽日兮敵若雲,矢交墜兮士爭先。。
腳尖輕點躍起,銀劍甩出,眾人一驚。卻見紅袖甩出,似行雲流水卻不經意拴住銀劍。紅袖飛舞期間幻作千百刀劍。耳邊卻是刀劍相拚的聲音,大家仿若置身於戰場……劍影快如梭。看金戈鐵馬,聽鐵蹄錚錚……
鼓聲漸停,紅袖慢了,銀劍慢了。步伐遲重,隻聽簫聲起,悲涼婉轉。棄劍拋出紅袖,似血紅的雨從天落下……旋轉坐落,那一雙本靈澈的眼睛煞時卻若死水般遙望著遠方……
隻聽有人幽幽唱道:鳥無聲兮山寂寂,夜正長兮風淅淅。
魂魄結兮天沉沉,鬼神聚兮雲冪冪。
光寒兮草短,月色苦兮霜白。
歌聲逐漸變得縹緲,隱隱於耳……
隻見那一雙似水的眸子逐漸滅去了廝殺的無奈與悲痛,慢慢渙散輕閉。
舞終……
聽周圍響起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那台中目光聚集的一襲紅衣緩緩起身,輕輕作揖,不急不躁。沒有了剛才的戾氣,雖是大紅灼眼卻淡然出塵如那白蓮般清潔,白蓧心中一陣欣喜,很久她都沒遇到過這樣的人了,很久都沒有人能勾起她這樣強烈的興趣……
這時隻聽旁人喧鬧說道:“不知月姑娘能夠接下麵紗讓我們一睹真容?”
一陣議論卻是跟著起哄,聲音越來越大……
果然這是本性,縱是才藝驚人可印在腦海裏最深的終究是那傾世的容貌……
隻聽一陣清細悅耳仿若細雨輕擊心扉的聲音說道:“各位公子,昔柳貌醜隻怕……”
隻聽上座之位有人緩緩說道:“月姑娘何出此言,能舞出驚世之舞,翩若驚鴻的你怕是自謙了……”
大家附和:“就是啊,揭開讓我們一睹真顏吧……”
隻聽喊聲不絕,四周情況越來越不受控製……
月昔柳的狀況不妙,可她毫不在意卻淡淡說道:“今日上座之位不惜花千金來映雪樓觀《戰殤》,我知道各位都是真心懂我而認真觀舞的非凡之輩……”
隻聽一陣嘩然,大家心知如果再糾纏於她的相貌無不是承認自己隻是花錢如水的紈絝庸俗之人,這樣無疑給自己扇了一耳光。
《戰殤》一舞驚座全席,那一抹紅色麗影深深地烙在了大家心中,可在千百心中那容貌卻仍——各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