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清楚一點,若宰了眼前這幾個家夥,老村長是絕對理解不了的,最後隻會惹來大群的警察,把這幾個毒販的死,當成好人遇害的案子來調查。
這五個家夥,我還綁他們的雙腳,以減緩他們的移動速度。他們的雙手是被我包裹起來後背綁了。他們的嘴巴被膠帶封死,不能互相咬開對方的繩索。
這樣一來,他們夜裏醒了就不敢亂動,否則摔倒了後果嚴重。頭破血流是輕的,滾落下山坡是要被磕死的。但天亮之後,他們幾個倒可以蹦著下山,回到村子之後,就該灰溜溜地帶劇組離開了。
“好了,我該和吉尼賈的馱隊會合了。這筆提貨款,就當是他們再把貨物辛苦馱回越南的勞務費吧。”說完,我打昏了夏導演,背起400萬現金,抱著狙擊步槍往後山走去。
擊打夏導演時,我沒有太過用力,為得是讓他還留有一絲意識,可以聽到我離開時的腳步動向。當我走出一百米之後,便轉折方向,快速往村子奔跑,把這些錢藏回自己的竹樓。
天剛蒙蒙亮時,我把錢箱子藏在了竹樓後麵,之後便在山腰上找了片隱蔽的地方小睡一會兒。蘆雅和伊涼醒來的早,她們拿上鐮刀和背簍,準備去竹林割草喂大白鵝。我聽到了動靜,就悄悄跟隨她倆去了竹林。
蘆雅睡意未消,被伊涼拉著手往前走。翠綠的竹林間,彎曲小山路邊上,長滿了掛著露珠兒的山草,把兩個丫頭的小腿打濕。看到她倆每天早晨都堅持不懈地做一件事情,我心裏不覺泛起陣陣愛憐。但我又比誰都清楚,她倆這個年紀,需要多一些磨礪,將來跟我一起過上不必吃苦的日子後,才不容易膩壞了好的品質。
這會兒晨氣微涼,見四下無人,我躲在一片竹林後麵,小聲喊蘆雅的名字。兩個小丫頭開始嚇了一跳,舉高手裏的鐮刀望向我。
“你怎麼回來了?縣城好玩嗎?”蘆雅雖然隻和我一日未見,卻也喜出望外,高興地跑了過來。伊涼忙撿起蘆雅落在後麵的背簍,也跟著跑了過來。
我抱起蘆雅在空中飛旋了兩圈,然後高興地看著她倆。的確,我現在的心情無比舒暢。自從住進竹樓之後,我就打算籌備一筆資金,而現在,我已經輕易得手了。因為,這比在荒島上搶奪鬼猴的寶箱,在福卡普領取紮密爾的賞金,後患小多了。
“你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蘆雅仰起小臉,很是調皮地問我。我嗬嗬一笑,告訴她倆。“咱們馬上就可以去看望池春了,而且日本有很多好吃和好玩的東西,到了那裏,你們兩個又該改變生活習慣了。”我嘴上輕鬆地說著,心裏卻暗自沉重了許多。
伊涼聽說我要去看望池春,她隻是淡淡一笑。我知道,大家是一起跨過生死的人,雖然度過了一段安逸的日子,卻不能衝淡每個人心中對彼此那份厚重的情誼。
我現在實際掌控了500萬現金,有了一定的資本,我可以帶著兩個丫頭去日本了。過往的險惡經曆,積澱了我與池春之間的恩情,我可以接受她對我的幫助,卻接受不了她對我的給養。我的女人也是。
我愛池春,但她在日本有自己的家庭,我必須用另一種形勢去延續我與她之間的愛,不能再像過去那樣。
我告訴蘆雅,一會兒和女教師一起吃完早飯之後,讓她假裝肚子疼,不舒服。今日就不去上課了,伊涼在家照顧蘆雅。蘆雅很是驚訝,擰著粉嫩的眉頭問我:“怎麼又要裝病啊!老師說騙人不好。”
我嗬嗬一笑,摸著蘆雅的頭對她說:“騙是一種生存技能,可以用來保護自己,有時也能保護別人。你們老師講得是讚歌,隻好倫理,不求邏輯。”伊涼捂著嘴笑,蘆雅揉著腦門想不懂。
吃過早飯之後,蘆雅和伊涼沒有去後山上課,女老師自己一個人去給孩子們上課了。看到竹樓裏麵隻剩了兩個女孩,我才悄悄回到了屋內。我告訴兩個女孩,別人問起我的話,就說我是中午時分才從縣城趕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