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說明,懸鴉沒有發覺我來到了船上,他仍舊以為身旁不過是些海盜強兵而已,用些小招式就可以應付。
由於艙室內的結構局促,我無法跟進懸鴉,看看那些海盜強兵會把一些價值不菲的小極品藏在何處。
不過,看到懸鴉對財富如此執著,我心裏不僅泛起幾絲悔意。想想那個時候,蘆雅被小卡車接送到布阿萊公寓,這丫頭的手腕上和脖子上,也戴了一副價值不菲的鑽石首飾。隻可惜我當初沒有識破命中水,不僅沒給予蘆雅安全和自由,就連杜莫的女人朵骨瓦也給一起搭了進去。
我這會兒趴在走廊牆角下,雖然背上掛著一把狙擊步槍,但口袋裏並無多少錢物。即便我在荒島上藏了八九個寶箱,但那些價值,對此刻我的需要而言,等於遠水不解近渴,一旦我和杜莫遇到其他情況,需要見機行事逃跑,怕是路途上連盤纏都不夠。
這一點是很要命的,沒錢就跑不快,任何工具不願意免費給人承坐,除非我們肯花費時間去解釋一番,但這又是不可能的。
杜莫的那些錢,一定也藏在了布阿萊公寓附近,如今隔著茫茫大海,哪裏又使喚的到。
隻怪我當初救人心切,若是心思再細密一些,隻讓蘆雅帶著一串項鏈或者手鏈離開,把這些交給假冒的懸鴉就足夠了。那麼我現在,口袋裏多少還算有點錢。關鍵時刻,也好換成貨幣應急消耗。
留在荒島上的寶箱,目前來說,並不真正的屬於我,一是那裏很危險,回去一趟惡山險水,萬一被意料不到的家夥跟梢兒,那這些財富可就完全脫離我的掌控。
二是黃金和鑽石太敏感,不能拿這種東西直接花銷,否則也會惹上麻煩。懸鴉這麼積極地儲備財富,以此來規避巴奈組織的迫害,而我也不能自以為地站在一旁閑觀,天知道那個黑暗且神秘的組織會不會找上我的麻煩。
懸鴉進去沒十分鍾,就幹淨利落地走了出來,我急忙後撤,躲到一旁潛伏起來。待到聽得懸鴉的腳步走遠,我才從一個牆角的柱子後麵探出頭,隨即也潛入了那些海盜的睡艙。
現在,在懸鴉滅掉船上的活口之前,我必須盡可能多地找到些方便攜帶但又值錢的東西,留在身上備用。
因為我知道,等懸鴉殺完了這幾個留守在海魔號上的海盜,他定會在後半夜坐小船離開。
當傑森約迪回來時,發覺船上盡是死屍,而且也搜集不到什麼線索,最後見伊涼等人不見,百分百是要將矛頭衝向我的。而懸鴉這個家夥,用心正是如此,自己吃幹抹淨,黑鍋留給我背。
當我也悄悄潛伏進海盜們的睡艙,發覺裏麵盡是一些漁網做的吊床,淩亂地懸掛在周圍的檀木柱子上。這間睡艙四百平方米,隻在靠牆角的位置,才有一排排細長的木質小板床。
懸鴉剛才進來的時候,並未胡亂翻找,搞得睡艙內亂七八糟,但從現場痕跡不難看出,剛才確實有人在這裏翻找東西。
我快速地四下找了會兒,發覺這些海盜的枕頭底下除了香煙和名貴的打火機之外,並未什麼現金和貴重物品。既然一無所獲我隻能離開海盜兵們的睡艙,轉而奔回了倉庫。
到了這會兒,那兩個在倉庫裏審問俘虜的海盜,應該已經死在了懸鴉手上。於是,我估算好時間,再次出去盯緊了懸鴉的一舉一動。
“懸鴉先生,你這是做什麼?不要啊!不要殺我,我對你忠心耿……”不等光膀子的海盜把話說完,倉庫裏麵隨即傳出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