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熊的身軀滾圓彪壯,前半隻身子剛扒伏在巨石邊緣,就被肥厚的臀部墜下去,而且總是撲偏,嚐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更另它暴躁異常,。
大山熊還有些智商,不再一股腦堅持徒勞的方法,它變成抱住巨石左右搖晃,想把我晃下去。如果巨石倒了,我可以抱住伊涼繼續向上攀爬,可是溪溝裏的食物,還有這個威脅我們生存的隱患就失去了控製。即使逃命,攀岩的時候萬一滑溜下來,照樣都被大山熊咬死。
巨石被這個龐然大物抱著,漸漸晃動的得劇烈起來,它居然知道利用共振原理使大石崩倒,這不禁讓我對它有些恐懼。手裏的匕首有些短小,不敢貿然接近它的嘴巴,倘若真被咬到,一隻手會立刻消失。我的雙腳越來越難站穩,不得不往石壁上靠得再緊些,好在巨石傾倒的一刻,能夠及時攀爬上去,不至於摔落。
巨石終於被熊撼倒了,就在我失去平衡的一刻,一把抓住岩壁上的石縫,身體掛在岩壁上麵左右搖蕩,如古式的鍾擺。
受傷的山熊沒有了良好的平衡能力,它的軀體也跟隨巨石傾倒的衝擊力一起栽倒,向下滾動。轟隆隆的一陣亂響,大石滾到溪溝上,搭橋似的橫在溝沿上麵,大山熊卻不見了蹤影。
“掉進去了,熊掉進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伊涼的喊聲傳來。我急忙示意:“不要說話,穩穩的趴伏在上麵。”伊涼又把柔軟的小臉貼回岩壁。
溪溝裏發出嘰裏咕嚕的躁動,大片的水花飛濺上來,撕咬的低吼聲在溝底沉悶的響起。我抓緊岩壁的手一刻也不敢放鬆,真怕大山熊和巨鱷撕咬著跳了出來。
我無法看到裏麵惡鬥的情形,安全起見,隻能憑借傳出的響動判斷裏麵的局勢。太陽開始泛紅,讓人難受的熱量漸漸消失,大概半個小時過後,溝裏停止了響動。兩隻巨獸應該分出了勝負,我的手臂已經墜得生疼,活躍了一下雙腿的肌肉,就從五米高的岩壁上跳了下來。
“伊涼,你再堅持一下。”對她喊話完畢,我謹慎著向溪溝靠近,恐懼也隨之增加。巨石倒了,沒了天然的安全島,再突發危險的話,我隻能往剛才那棵大樹上爬。
下遊的溪水已經變得緋紅,溪溝裏麵那隻四米長的巨鱷,一定把滾進去的大山熊誤認為我,狠命地撕咬。大山熊沒咬到我,自己卻摔個狗啃泥,又被巨鱷莫名其妙的攻擊,滿腔的怒火像手雷一樣,在溝底爆炸開來。
大山熊的嘴巴沒有巨鱷的大,但是那對兒厚實的熊掌,決不是鬧著玩兒。等我漸漸看清裏麵的狀況,兩隻猛獸已經糾結在一起。巨熊皮毛很厚實,看不到什麼皮外傷,而巨鱷的脊背卻被熊掌拍開了幾道裂口,汩汩冒出的血始終被溪流衝刷不淨。
大山熊好似沒了氣力,咬住巨鱷的尾巴,身體蜷縮地很厲害。兩隻大家夥現在都是獨眼龍,誰也沒太大勝算。這真讓我高興,有了這場硬碰硬的較量,我就可以輕鬆的結果它倆的性命。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熊還是鱷魚,都無法再從溪溝裏爬出。我找回丟在地上的矛杆,要開始殺戮了。
如果先戳死巨鱷,那麼熊就很難對付,畢竟它的皮毛特別厚實,穿刺打擊無法奏效。我用矛尖捅了一下巨鱷脊背的傷口,就像鬥蟲的玩家用老鼠胡子撥弄蛐蛐的觸須。巨鱷青黑色的脊背被我的匕首挑出一塊血糊糊的肉,疼痛立刻席卷了它的全身,刺激得它咬住熊的前爪劇烈的翻轉身體,使牙齒像齒輪一樣旋轉。
大山熊瘋狂的咆哮,咬住巨鱷尾巴左右搖晃,想把它掄起來摔向溝壁,可狹小的空間和沉重的巨鱷,都另它無法運用這種打鬥方式。那隻毛茸茸的肥厚前爪子,活生生的被脫下一層肉皮,隻剩白色的膏脂,一道一道的淌下血來。
大山熊看到和巨鱷互咬拚牙齒竟然如此吃虧,暴怒著掄起另一隻前爪,狠命的捶砸巨鱷的脊背。想想那隻可以把大石輕易拍飛的熊掌,此刻帶著極度的憤怒掄在巨鱷的脊背上,而且是有裂口的脊背,任那楊樹皮般的鱗片再怎麼結實,也無法承受得住。
熊的爪子是鋒利的,不僅僅是拍打的重力,爪尖抓挖著從鱷魚背上抬起,那些有裂縫的鱗片瞬間變成了一堆爛肉,像花貓在嫩嫩的楊樹皮上抓過一般,橫七豎八的道道瞥列著。
我想巨鱷的脊骨一定嚴重斷裂,肋骨也不知折了多少根,這下該死翹翹了。這時,另外兩隻兩米半長的大鱷也撲了過來,狠命地咬大山熊的後腿。看來畜生們對待異類還是有團結心的,那種對鮮肉撕咬的天性欲望無法抑製。
由於溪溝狹窄,大山熊一時無法調轉過頭,回應身後的襲擊,它隻能用力蹬踹,試圖甩掉突來的疼痛。可這麼一來,後腿上的兩塊皮肉又被撕扯下來,頓似疼得嗷嗷直叫,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