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映月一怔的,抱歉的接過麵紙:“讓你見笑了。”
張彬衝她道:“別站著說話了,我請你去旁邊星巴克坐坐吧,這深秋的夜晚涼,喝杯熱的暖暖身子。”
“謝謝。”花映月感激跟上,張彬卻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搶過了她手裏的行李箱,衝她微笑道:“女人的手不是用來做粗重活的,這些還是我們男人來做的好。”
花映月看著張彬拖著箱子在身前走,一時間發怵,張彬此刻展現出的紳士一幕讓她很是感動。
在咖啡廳內坐下,張彬要了咖啡,還要了點小點心,花映月看著點心,卻不動手,張彬看她嘴唇輕抿的,把點心衝她麵前推了推,道:“別光喝咖啡,那樣傷胃。”
“謝謝。”花映月也矜持了,吃起點心來,雖然她有些餓壞了,但是吃東西還是很文雅的,細嚼慢咽的,很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張彬撐著下巴看她吃東西,覺得她這樣子很美。
花映月吃飽了,見張彬盯著自己看,俏臉微微一紅,不好意思的拿麵紙擦幹淨紅唇,低聲感激道:“謝謝你。”
張彬微笑道:“不客氣,你拎著行李,這是要出遠門嗎?”
張彬知道自己這是胡扯,誰都看得出花映月這是遭遇了什麼,落難落魄了,隻是他想不到一個高高在上的名主持怎麼會突然間落魄到連吃晚飯的錢都沒了。
花映月抬眼看了張彬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和丈夫離婚了,本以為憑著這幾年的積蓄可以自食其力,但是沒想到他早已經把我的錢都轉走了。”
“哦。”張彬聽到這話,取出了錢包,將其中的六百塊都取出來放到她桌前,道:“別嫌少,我也是個窮光蛋,這些錢你暫時拿著用。”
“不,這怎麼好意思。”花映月忙推辭道。
張彬笑道:“沒什麼好意思的,你是名主持,還怕工資還不了我這點錢嘛。”
花映月猶豫了一下,最後選擇接受張彬的好意,將錢收起來,張彬見她收了錢,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不料花映月卻正兒八經的寫起了欠條來,張彬看著欠條,哭笑不得的搖頭:“花小姐,你做人太過明白了,這不好啊。”
花映月卻苦笑道:“借你的錢,我必須還。”說著欠條遞上。
張彬無奈收起來,不過放入口袋的手早就將紙條揉成一團悄悄扔在了遞上。
二人靜坐在這咖啡廳內,久久無語,廳內淡雅的古典鋼琴聲在耳邊經久不衰,過了許久,一曲停下,新曲未接上時,花映月方才幽幽道:“你和我的一個朋友長得很像,一開始我還以為你就是他。”
張彬一愣神的,敏感的他意識到什麼,眉頭如刀一般蹙起來,聲音低沉道:“我說你第一次見我時為什麼會那般表情,原來你是把我誤認了,我和他們沒半分關係。”
花映月是個敏感的女人,意識到張彬的眼神不對勁,詫異問道:“抱歉,我說錯話了,隻是你們真的長的很像。”
張彬眉頭蹙的更深了,他感受到了花映月很愛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應該是他的兄長來著,隻是對那個家族的人,張彬本能的厭惡至極。
“我和他相識在一場宴會中,他很放肆大膽,居然直接要我做他的女人,我當時很慌張,但是又覺得他很霸道,竟有一絲的喜歡。”
花映月陷入了回憶中,不顧張彬的表情喃喃說道:“後來我知道他結婚了,我本以為自己會墮落到被人包養,要不是後來那件事,我的人生可能早已經不同了。”
花映月笑的很淒慘,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故事,這讓張彬既吃驚又好奇,脫口問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花映月衝他看來,回道:“他是官場中人,有人拿我和他炒緋聞,當時有個人找到我,要我和別人迅速結婚,我就這麼被安排嫁給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男人。”
張彬當場啞然,天下居然有如此事情,想不到電視劇上的情節出現在現實中了,這讓他不知如何評說的好。
花映月看著張彬,忍不住問道:“我調查過你,雖然查不到,但是直覺告訴我你應該是他們的家的私生子,對不對?”
張彬點點頭承認,衝她苦笑道:“從小我就和他們斷絕一切來往,或許他們已經將我遺忘了。”
花映月笑了,這一刻笑的很歡喜,笑容讓張彬有些不懂。
張彬皺著眉頭看她,良久,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就不怕我將這些隱私爆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