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笑了，笑的很純真，很孩子氣，此刻的他們和人們印象中那個嗜好殺人的白皮，喜歡瘋狂刺激的妖姬仿佛判若兩人。
“咳~~~~”
黎叔很不碰巧的趕上了這一幕，不過他很清楚兩人之間的友誼，隻是輕咳一聲提醒他們，畢竟，老不死並不喜歡看到他們這樣。
“黎叔。”兩人分開了，都看向門口的黎叔。
白皮和黎叔互相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妖姬上前一把拽過黎叔，上下打量了一番：“黎叔，白頭發可又多了，這幾個月沒過好吧。”
黎叔笑了笑：“丫頭，自你接手大富豪後就很少回來了，少了你的笑聲，我這老頭子吃飯都不再那麼香了！”
幾人正說著家常，老不死回來了，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廳堂，掃了一眼已然收聲的妖姬，端直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
“先生，茶。”黎叔連忙將早早備好的熱茶端到老不死麵前，放到他手中。
“講吧，怎麼回事情？”老不死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閉了眼，聲音不急不徐的飄了出來。
妖姬略一猶豫，還是將事情原委統統的講了出來。
“什麼人這麼大膽子？為什麼你沒有當場殺掉他？”沒人能看出老不死的表情，同樣也沒人能讀懂他心裏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妖姬不敢揣摩老不死此刻的心境，隻得照實說道：“這個人我們仔細查過，他叫方十七，背景很簡單，無父無母，他的爺爺在幾天前剛過逝，後來他進了十七街監獄，其實這事……”
妖姬還想講點什麼，卻見老不死睜開了眼阻斷了他的講話。
“你說他進過十七街監獄？”
“是。”妖姬點點頭。
“白皮，這個叫方十七的人你認識麼？”老不死看向白皮問道。
白皮其實在聽到妖姬講到方十七這個名字的時候，自己心中便已經浮現出那個膽大少年的印象，連忙應道：“名字很熟悉，好象是和方德有些關聯，他們曾經一起被關在十四號囚房，不過沒見過人之前我還不敢確認。”
“妖姬，把當天的監控錄象拿出來讓白皮核對，對了，另外聽說那個年輕人還帶了錢和你賭了一把？”老不死緩緩的開了口，似乎賭場內所發生的一切他早就知道，了若直掌。
“是，的確賭了一把。”
妖姬點點頭。
“為此還陪了一條命？”老不死的話裏似乎帶著別樣的東西。
“是，我親手殺了他，因為他並不是一條忠誠的狗。”妖姬低下了頭，這畢竟是老不死派來跟自己的人，沒經過請示而擅自殺掉，即便自己是老不死義女，她也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老不死直起身子，卻也沒說什麼，緩緩的朝外走去：“殺了就殺了吧，舊的死了，總會有新的代替。白皮，你看完錄象確認後到書房找我，哎，人老了，就是不能多想事。”話完人已消失在屋外。
“小姐，你幹脆回家住幾天吧？先生其實挺擔心你的。”黎叔看了看走遠的老不死又看了看妖姬，歎了口氣說道。
妖姬搖搖頭，笑著說道：“不了，那邊事情還很多，如他說的那樣，舊的死了，總會有新的代替，許多事情我還要親手打理。”
“哎，好吧，那小姐一路小心。”
黎叔是看著妖姬長大的，也明白她和她父親之間的那種外人無法知曉的深刻矛盾，興許，這一切隻能隨著時間來淡化吧。
妖姬坐在車上仔細的揣摩著老不死的話：“舊的死了，總會有新的代替？？老頭子這個指示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
忽然想到什麼，大大吃了一驚，對司機說道：“掉頭，先回我的公寓。”
與此同時，白皮坐在電視前仔細的辨認著賭場中的方十七，即便了心理準備，還是吃了一驚：“方十七，果然是他！”
方十七，一個十七街默默無聞的人，芸芸眾生中一顆無關緊要的小卒子，卻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殺了一個看上去在十七街似乎並占不了多大分量的人，將要掀起十七街一場從未有過的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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