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長刀出鞘，飲血方收，兩個人驚恐的發覺自己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法呼吸，脖子熱熱的、粘粘的，他們用手去摸，去觸碰，在最後的念頭裏，他們想到同一個問題，這是誰的血？
小四在退，所有人在退，他們睜著驚恐的眼睛帶著惶惶的心情看著兩個不斷逼進的人，心裏產生著無法抑製的懼意。
他們不明白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而這兩個自地獄而來索命的鬼為什麼衝著他們而來，但看看了地上的兩個人，有些人明白了，憤怒了。
“不關我們的事，都是他，全都是他，全是他讓我們做的，噢，不，我們什麼都沒做，全是他做的。”
當一個人開口後，其他人仿佛找到一條求生的光明通道，一刹那，小四被自己一手締造的結果孤立了。
“是你幹的？”方十七看著小四，冷冷的問道，冰涼的眸子裏沒有半分情感。
小四沒回答，他不瘋了，他正常了，他後悔了，可是，一切都晚了。
“左手。”方十七冷冷的說道。
左手不明白的看著方十七，方十七身上的那種冷靜那股氣勢，連他也感到一種陌生，一絲害怕，這個人並不是自己以往所認識的方十七，現在的方十七才是真正的魔鬼。不過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左手都會陪在他左右，甚至去死。
“刀！”方十七的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在牆角顫抖的小四。
左手將刀放到了方十七手中，無視周圍的那些打手，徑直走到百合旁，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瑟瑟發抖的百合身上。
“給你一個機會。”方十七將刀掉了一頭，自己握著刀刃，鋒利的刀刃將方十七的手劃出一條血痕，可此刻方十七似乎喪失了一切的痛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用這把刀立刻殺了我。”
方十七的話讓所有人的驚呆了，不解、疑惑、壓抑的情緒的念頭充斥了整個房間。
小四接了刀，卻沒動，畏縮在牆角。他想逃，逃出這個讓他幾乎神經完全崩潰的房間，麵前這個人才是瘋子，一個不怕死，甚至想死的瘋子，一個真正的瘋子。
“你不殺我？”方十七嘴角微微揚起，笑得很好看，笑的很冰冷，方十七一把抓住了刀刃，盡管小四握刀的手很緊，盡管方十七抓的是鋒利的刀刃，可刀卻生生的被方十七一把抓了回來，方十七扭頭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笑，笑聲很大、很可怕、很淒涼，“那就讓我殺你吧！”
“慢著。”房內湧進一些人，帶頭的是個女人，她是妖姬。
小四仿佛看到了救星，在死亡的刹那仿佛看到了一絲光明，而刀尖在離自己的喉嚨不過零點一公分的距離終於頓住了。
“能不能把他的命留給我，我保證給你一個交代。”妖姬平靜的說道。
“不行！”方十七的回答很幹脆，很堅決。
妖姬歎了口氣，沒再說話，因為此刻已經無法挽回了，刀已經插進了小四的喉嚨，扭曲的攪動著裏麵的骨骼，刀身抽出，噴出一道血泉。
“老板。”手下蠢蠢欲動，無數槍口對準了方十七和他的兄弟們，隻要妖姬一開口，這幾個人身上將添上無數的彈痕，而地上一定會增加四條屍體。
妖姬靜靜的盯了方十七半晌，最後幽幽的開了口：“讓他們走。”
方十七抱著百合，左手背上了古樂，兩個人四條影，一步一步朝房外挪去。
“等等。”妖姬突然喊道。
方十七頓住了腳，扭頭看向妖姬。
“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從今天起，你將是百草堂的敵人。”妖姬的話很無奈，她並不希望麵前這個人死，至於原因，沒有原因。
方十七笑了，笑的很無謂，點了點頭，身影漸漸消失在妖姬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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