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們何時能到?”
“快則二十日,短則一月,但你不可能等他們到了才去書院,我已和秦信芳談過,後日你可以和新生們一起入學。”
五王子眼睛大亮,“也就是說後日我就可以自由出入了?”
“隻能去書院,”溫敦瞟了他一眼道:“和約還未簽署呢,每天會有大楚士兵保護你來回書院及客棧。”
五王子撇撇嘴,“說得那麼好聽還不是監視。”
“你要是不樂意那我就再去與秦信芳提,等兩位公主到了你再入學?”
“別,我非常的樂意。”笑話,哪怕是被監視著好歹可以出客棧了,不用再被拘禁在這小小的一方天地裏。
五王子高興的握拳道:“表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我也能多請教一些顧景雲書院裏的情況。”
“你今日要是問完了,下次拿什麼理由去找他?你送了兩本書給他,有這個交情在,你到了書院後多纏著他一些,他便是不耐煩也不會推辭的。而感情都是處出來的,你臉皮一向厚,這次就充分發揮出自己的優勢纏著他,時間長了,沒感情也會處出感情來的。”
五王子:“……表兄就不怕適得其反?”
溫敦斜著眼看他,笑著搖頭,“是你去做這件事,我自然不怕。”
顧景雲心思深沉,但他這表弟可是性格單純的人,甚至稱得上有些蠢,被這樣的人纏著即便會煩,以顧景雲的心胸卻不至於會厭惡。
所以他這個陽謀用得毫無心理負擔。
黑罕四個正坐在房間裏生悶氣,聽到五王子哼著歌走過不由詫異,“殿下,見到顧景雲,您就那麼開心?”
“我開心是因為後日我就能出去了。”五王子得意的道:“我要去清溪書院上學,這是我表兄為了爭取到的福利,從後日開始你們就自己呆在客棧裏吧。”
黑罕愕然,然後眼睛一亮,轉身就去找溫敦,“溫敦大人,我們也要出去!”
溫敦抿了一口茶才慢條斯理的道:“本來與大楚談判就很艱難了,能給五王子爭取到這個機會已實屬難得,但見你們都憋壞了,我也想著冒險把你們充作五王子的侍從把你們放出去,可惜今日看來,我卻不由慶幸此事還未來得及實施。”
“大人?”黑罕疑惑的看著他。
溫敦冷笑一聲道:“現如今是你們先行襲擊了顧景雲,是你們理虧,我等為魚肉,他們為刀俎。你們不說夾起尾巴做人,還在大楚安排的客棧內呢,你們就敢給受害者臉色看,是覺得客棧裏太舒服,想回天牢再感受一番獄卒們的招待嗎?”
黑罕和徒單等臉色一變。
溫敦就起身冷笑道:“明日起,你們哪兒也去不了,就在客棧裏等著,何時簽訂和約,大楚解除了你們的拘禁再說。”
說罷甩袖而走。
黑罕四人臉色灰敗,好後悔,不知今日的時光能不能倒流,屆時他們就是做不到對顧景雲卑躬屈膝,但也絕不敢給他臉色瞧。
第三天一早是學生們入學的第一天,黎寶璐早早的穿戴一新跟著顧景雲去書院,她是新先生,雖然之前已經把入職的各種手續都辦好了,但今天第一天上課還是要提前去,既要開會,又要幫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也忙得很。
而且女學這邊因為師資力量不夠,所以先生的教學任務要比男學那邊還要重。
黎寶璐報了兩科,按理說她隻需教一科就夠了,但不論是史學還是算學,先生都不夠用。
所有的女先生中隻有她教這兩門,其餘老師都是從男學那邊借調過來的男先生。
但他們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男學那邊,畢竟男學生們是要參加科舉,以後是要做官的。
而一個書院的好壞則要看它咱科舉中的錄取率,這直接決定了書院來年的生源,所以書院和先生哪敢怠慢男學,這樣一來,每一位被借調過來的男先生隻教一個班級一門功課,史學和算學的先生嚴重不足。
在書院將黎寶璐的束脩提高了兩倍後,黎寶璐總算是答應了教三個班的史學和三個班的算學。
其勞動強度為女學眾先生之最,在看到努力板著小臉走進辦公室的黎寶璐,眾先生差點忍不住扶額,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與四學級五學級的孩子差不多大,有的甚至比她還大,這樣她真的能教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