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雲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調戲他,耳尖紅若滴血,麵色卻淡然,目光緊緊地盯在她的臉上問:“美色在哪兒?”
黎寶璐看著他紅透的耳尖,膽子一大便靠過去捏起他的下巴道:“近在眼前呀。”
顧景雲一把抓住她捏著他下巴的手,把人往懷裏一扯,微微一低頭便含住她的嘴唇,牙齒輕輕地在上麵一咬,沉聲道:“既看了美色,總要付出些代價才好,不然豈不辜負了他?”
黎寶璐臉色殷紅,心髒劇烈的跳動起來,雙眼濕漉漉的看著他,透出兩分迷茫。
顧景雲忍不住低頭含住她的嘴唇,反複啃噬過後試探性的更進一步……
黎寶璐軟倒在他懷裏,滿臉迷蒙的睜著大眼睛看他,顧景雲微微讓開一些,讓她呼吸,見她如此不由輕笑,“真是傻瓜,把眼睛閉起來可好?”
他不懂接吻,可在出門應酬時那些同僚喝醉了酒可沒少說葷話,聽得多了他也就一知半解,加上此時可以實踐,情到深處自然無師自通。
顧景雲重新把人按進懷裏揉搓,黎寶璐才恢複的神智又慢慢消失,等到倆人都恢複平靜,重新整理好衣裳坐在席上時,寶璐的嘴巴已經微腫。
她紅著臉看著窗外,或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就是不去看顧景雲。
顧景雲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轉身給她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黎寶璐警惕的往後一避,抬頭看向他。
顧景雲不由低聲笑道:“不逗你了,喝些水吧。”
倆人坐得很近,聲音如同在耳邊輕喃,也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因之前的事,她總覺得他的聲音很沉。
她紅著臉接過茶,目光似有似無的滑向的船板。
剛才她整個人都是迷糊的,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更不知外麵的倆人是否發現了他們在裏麵幹的事。
顧景雲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淺笑道:“沒人看見,快喝吧,那倆人都是師兄用慣的人,他們知道什麼該看,什麼該聽。”
黎寶璐臉色更紅,一口將茶飲盡,將墊子往後挪了挪道:“什麼時候到?”
“快了,”顧景雲淡定自若的指著窗外道:“諾,就是那一片荷花。”
黎寶璐又傾身去看,一時不由瞪大了眼睛,隻見遠方一大片盛開的紅蓮白荷映入眼底,那些荷葉上還滴溜轉著露珠,搖搖欲墜的在陽光下反射出光亮照在花瓣上,令人感覺到聖潔唯美。
黎寶璐驚豔於窗外的荷花,顧景雲卻認真的看著他的小妻子,見她靠近便一把將人捉住拉近懷裏抱好。
黎寶璐驚呼一聲,轉眼間就被他牢牢的鎖在了懷裏。
黎寶璐麵色爆紅,扭著身子低聲道:“你別這樣,真叫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顧景雲按住她,低聲道:“放心,我不那樣對你了,我就是想抱著你賞景,純熙,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黎寶璐就一靜。
顧景雲見他不再抗拒便把人往懷裏又緊了緊,在他耳邊低聲笑道:“你仔細看看,喜歡哪朵我一會兒去給你摘。”
“你?”
顧景雲摸著她如緞的秀發道:“我武功雖弱,輕功不及你百分之一,可摘幾朵荷花還是做得到的。”
顧景雲不說黎寶璐差點忘了,他也是會輕功的,都怪她平時都愛抱著他一起飛,很少讓他單飛。
“好,那一會兒我來選,你去摘。”這麼一想倆人平日要幹的活兒就反過來了,黎寶璐還有些興奮,靠在他懷裏道:“我們多摘一些,給師父母親子歸他們也送一些去。”
“不用,母親要是喜歡自有師父來摘,至於子歸更不用了,他這兩天跟著書院的同窗們出去爬山了,不在家,摘了也賞不到,我們就給自己摘就好,你要是選的多了,我們就臥室放一些,書房也放一些。”
說著話,倆人便到了荷花前,黎寶璐再不願靠在他懷裏,而是探出半個身子伸長了脖子去看。
顧景雲幫她將衣領整理好,爬起身道:“我們到船板上去挑。”說罷拉著她起身。
這一片的確和顧景雲說的人很少,站到甲板上四目一望,便見這一片湖麵上隻零星飄著幾條船,都任由其晃晃蕩蕩的飄著。
這一片的蓮花並不多,目測也就兩畝左右,比之龐大的金海湖實在不值一提,但因為這裏的花盛開得好,人又少,顯得既清靜怡人,又舒適清爽。
黎寶璐踮起腳尖去看,比了一朵又一朵,最後眼睛一亮,指著一處叫道:“那朵粉色的好看,我要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