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因華山使劍,同樣需要身姿輕便,所以他們門派的輕功也很不錯,在場的若是連項飛宇都擊不中黎寶璐,那其他人也沒比試的必要了。
眼見劍尖就要刺中黎寶璐,黎寶璐手一揚,三枚六芒星直擊項飛宇而去,項飛宇沒辦法,隻能回劍防守,這是切磋比試,又不是拚命。
然而就在此時黎寶璐突然回身,隻一個閃身便攻到他身邊,手中正反握著一把匕首,“唰唰”兩下便朝他攻來。
項飛宇用的是長劍,劍長四尺,根本不擅近攻,黎寶璐仗著輕功好,竟是柔身緊貼在他一尺之內,讓他的長劍無用武之地,一把七寸短匕攻得他應接不暇。
好在項飛宇對敵經驗豐富,他又很快回過神來,黎寶璐這是拿他喂招做試驗呢,他便也不急著分出勝負,幹脆將長劍反手背在身後,隻用右手與她喂招。
項飛宇到底比她經驗豐富,內力身後卻閱曆豐富,隻用掌圈都能與她鬥了個相當。
說到底黎寶璐最大的優點便是輕功,當她放棄躲避與人交戰時便不免落了下乘。
但此時是與長輩對招,比之一直躲避,現在主動攻擊能學到的更多。
項飛宇能想到的底下圍觀的人自然也能想到,幾人微微點頭,戒殺大師更是轉著佛珠道:“黎施主聰慧過人,貧僧都想試她一試了。”
白一堂求之不得,趕緊衝上麵打得難分難解的倆人招手,“你倆快下來,讓戒殺大師上去。”
戒殺大師:……他真的隻是說說。
黎寶璐最後還是沒能和戒殺大師交上手,不過她也不跟項飛宇打了,倆人齊齊從峭壁岩峰上落下,項飛宇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邊與白一堂道:“你這徒弟天資可比你好多了,你像她那麼大的時候吧啦吧啦……”
黎寶璐則衝一旁站著的顧景雲跑去,顧景雲鬆開緊緊攥著的拳頭,掏出帕子來先擦了擦自己手心裏的汗,這才換另一條帕子給她擦額頭上的汗,柔聲問道:“被打著了嗎?”
黎寶璐將兩隻手湊到他跟前,小聲道:“項師叔力氣好大,我的手肘肯定青了。”
顧景雲捏了捏她的手腕,低聲道:“回去我幫你擦藥酒。”
前麵的幾位老前輩被迫喂了一嘴的狗糧,白一堂輕咳一聲打斷身後的喃喃細語,正要邀請大家去用餐,安吉便上前一步擋在他身前道:“白兄,我想與你一戰。”
白一堂一愣,繼而笑道:“安兄,我可比不過你,當年武林大會時我便敗在你手上……”
“那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安吉看著他沉聲道:“我知道,這二十多年來你一直很努力,你聽過跟隨你一起來的那些人的談論,你的輕功已到登峰造極之處,我想與你一戰。”
安吉認真的看著他道:“不論輸贏,我的心願都算了了。”
白一堂蹙眉,安吉才恢複正常,他可不想刺激他又變得瘋癲,正想找借口推辭,戒殺大師就上前一步道:“白施主不如考慮一二,由我等作為裁判,確保雙方安全如何?”
與其說是確保雙方安全,不如說是防備安吉發瘋傷人。
但這話從戒殺大師口中說出已經很驚悚了,一向主張和平解決問題的戒殺大師竟然會主動為安吉做說客勸說白一堂應戰?
大家都奇怪的看著戒殺大師和白一堂安吉三人。
戒殺大師見白一堂沉默,便轉頭對安吉笑道:“安施主,不如讓我與白大俠聊聊。”
安吉對他微微點頭,轉身便走,嵩山派的弟子連忙跟上,其餘門派的代表見狀也紛紛告辭。
黎寶璐看了眼師父和戒殺大師,還是老師的拉著顧景雲去送客了。
院子裏一下隻剩下戒殺大師和白一堂了。
戒殺大師念了一聲佛,道:“白施主,二十年不見,你的功力越發深厚了。”
他雖然沒見識過現在的白一堂的輕功,卻可以感知到他的內力,其內力之深厚隻略遜於他,而他比白一堂年長近三十歲,是他的長輩。
他自認他天資不錯,也足夠勤奮,可就是這樣白一堂都能直追他,可見其努力及天資。
戒殺大師歎氣,難怪安吉會把白一堂立為目標。
不錯,當年戰勝白一堂的安吉卻反把白一堂立為了目標,許多年下來,雖未成心魔,卻已變成了一個心願,不是必須打敗,而是想要再戰一次。
戒殺大師通透世情,又聰敏過人,早已察覺到安吉的心思,隻怕這一比之後他就要同意散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