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得知師父選定了白一堂為掌門人時,馬一鴻和苗菁菁便憤而改姓,要知道當年倆人被師父收養取名字時可都是姓白的。
白一鴻,白菁菁!
但倆人一言不合就改姓,可謂傷透了白百善的心。
後來他們聯係白一堂時便是表示後悔難當,想要白一堂幫忙找到師父,從中說和,他們將姓氏改回來,以後一起孝敬師父。
白一堂自懂事起就和師兄師姐一起習武,因為他們年紀比他大,他從小沒少受倆人的照顧,對他們自然感情不淺,雖然之前因掌門之爭傷了感情,但那時他當上掌門已經好幾年,師兄弟之間又久不聯係,以前的齷蹉也忘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回憶多半是美好的。
所以見師兄師姐願意認錯,想與他們重歸於好,他自然是高高興興的全都答應下來,又碰巧大家都在北疆,便約好了就近見麵,誰知道師兄師姐時跟張伯英勾結在一起打算抓他呢?
當時他毫無防備的喝下苗菁菁準備的酒,等發現不對時已經晚了,加上被最親近之人背叛,白一堂可謂心緒大亂,便是有餘力也逃不出去。
流放瓊州後他的心就跟放在岩漿裏炙烤一樣,難受不已。
他最恨的便是他們如此涼薄的心性,好像凡過得比他們好的人都是因為上天的偏心,好像都對不起他們一樣。
沒有道義,沒有忠貞,一切隻有名利來衡量。明明師父教他們的是寬厚與謙讓,明明幼時他們也活潑可愛,卻不過入江湖幾年便變成了這樣一副令人憎惡的樣子。
讓師父受盡奚落嘲笑,所有人都在看師父違反門規收了三個徒弟的下場。
沒有人記得師父的寬厚和善良,沒有人記得師父曾經為江湖,為天下蒼生做下的貢獻,江湖提起師父便是“那個違反門規收了三個弟子,結果兩個出賣師門,讓門派蒙羞的淩天門前掌門。”
在白一堂的恨恨地目光下,馬一鴻和苗菁菁打了一個寒顫,臉色蒼白的問道:“你要如何處置我們?”
“淩天門沒有此類門規,所以我隻能現創一個,以你們的罪行,殺了你們都是輕的,不過師父他老人家一向心善,他是不會願意看到他的三個弟子自相殘殺的。”白一堂低頭看著他們道:“所以我要廢掉你們的武功,你們便留在這裏種地吧。”
馬一鴻憤然,“白一堂,你別太過分,我是你師兄,你竟然讓我去種地?”
“那你是想徹底從這世上消失了?”白一堂譏笑道:“這倒也不難,回頭我廢了你的功夫,你出門便自盡就行,這樣就不用受我的侮辱了。”
“你!”馬一鴻和苗菁菁要是有勇氣自盡還會等到這時候嗎?他們怕死!
而且,他們在等,等師父出現救他們。
雖然難堪,但他們還是不得不承認,師父他很善良,隻要他出現,他肯定會救下他們的。
但倆人卻忘了,他們的師父在白一堂被他們陷害流放時沒出現,又怎麼可能在他們被清理門戶時出現呢?
至少在各大江湖門派陸續到達淩天門後白百善也沒出現,倆人的心越來越冷。
除了少林寺的人被請進淩天門外,其餘人等都在竹林裏駐紮了。
幾大門派的代表也隻是看了一眼並無異議。
淩天門與少林淵源深,這是各大門派私底下的共識,何況戒殺大師乃在場輩分最高的人,所以他住進去沒人有意見。
至於華山派的人,嗬嗬,誰都知道項飛宇跟白一堂是好友,曾經好得要穿一條褲子,當年白一堂被流放,項飛宇還提著劍追殺了馬一鴻和苗菁菁四個多月,到最後還是華山派看不過去,派了人把人押回去這事才算結束。
所以他住進去也沒誰有意見。
至於袁善亭和蘇安簡,哦,那兩個小輩據說跟白一堂的小弟子是朋友,小輩的事他們當然不好意思管。
於是,一眾人等便在竹林裏搭了帳篷住下了,好在白一堂還知道叫山下的佃農為大家提供食物。
而他們也沒打算久待,找個空跟白一堂見一麵,打聽打聽他們淩天門和朝廷的彎彎道道,會不會影響到整個江湖,再見證他金盆洗手把掌門之位傳給弟子就行。
大家覺得三天時間足夠了。
於是峨眉派被推舉為代表前去跟白一堂商議會晤的時間,白一堂想也不想就定在了第二天,他也知道那才是大家最關心的,所以沒必要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