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呼一聲,“所以昨晚我們昏睡是因為那些細作?”
問緣閣的人搖頭,“當然不是,那是黎女俠幹的。”
大家都不悅的皺眉。
問緣閣的人卻道:“幸虧是黎女俠,不然昨天晚上城隍廟隻怕要血流成河了。他們想要殺人,卻處事不密,傳遞消息時被兩個侍衛識破,那倆侍衛僥幸不死,回來後就悄悄稟報了侍衛長大人,那侍衛長大人便又帶了人出去偵查。”
問緣閣的人喝了一口水繼續滔滔不絕的道:“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怎麼著?”
問緣閣的人一拍掌道:“結果侍衛長他們正好就堵到了給城隍廟的細作送信的人,侍衛長這才知道我們之中還混進了奸細。”
“朝廷辦事何時講過理兒啊,何況還是那種禦前侍衛,那是寧可錯殺不會放過的人呐。”問緣閣的人壓低了聲音道:“據說侍衛長中途又跑回來了一趟,和白大俠商量著先下手為強,把大家都殺了以絕後患。”
眾人嚇了一跳,“就憑他們?”
問緣閣的人同情的看著他們道:“不用他們,隻白大俠一個便盡夠了。”
見大家不相信,問緣閣的人便將昨天晚上白一堂雪夜戰馬一鴻苗菁菁的事說了,一帶一點修飾詞語的道,“隻三招便將他們師兄妹打敗,你們自覺比馬一鴻苗菁菁如何?”
大家沉默。
正好昨天晚上跟著一起作戰的俠士們打著哈欠從外麵進來,聞言立即精神一震擠上前去繪聲繪色的將昨晚大戰說了一遍,當然主角便是白一堂。
自昨晚後,白一堂已經成為他們所有人共同的英雄,地位尚且在少林的方丈大師之上。
問緣閣的人就趁機道:“所以我說我們昨晚玄之又玄呀。好在白大俠的徒弟年紀小,心軟,一聽要死這麼多人就死活不答應侍衛長的提議。”
“白大俠疼徒弟,那顧公子也疼媳婦,倆人便逼著侍衛長讓步,但他們的安全全得侍衛長保護,他們三兒要是誰出了事,侍衛長都逃不掉一個死字。為了不讓侍衛長涉險,黎女俠便在給大家熬煮的鹿肉湯中下了安神藥,讓大家好好的睡了一覺,然後抓了外麵想要攻打城隍廟的鄭堡主等人,逼問出奸細來,這才免了大家的牢獄之災。”
“不過,”問緣閣的人猶豫著不說。
“不過什麼?”眾俠士急哄哄的問道。
“不過今日淩晨鄭堡主的堂弟逃了,他便是混進我們之中的廣州威遠鏢局的總鏢頭,據說是這群細作的頭領,有些安排進來的細作是隻有他知道的,所以他一跑,誰也不知道咱之中還有誰死細作,你們說這可怕不可怕?”
想到侍衛長剛才的眼神,是挺可怕的,可這跟他們也沒關係啊,他們真的不是細作啊。
“可人家不相信啊,”問緣閣的人看出他們在想什麼,聳了聳肩膀道:“而且細作的確是混在我們之中,不僅有鄭奕帶來的那些鏢師,還有從開封一路跟過來的呢,所以……”
話未說完,但意思很明顯,所以侍衛長那邊代表朝廷的人是不相信他們了。
眾俠士幾欲嘔血,偏偏說不出話來,朝廷一向跋扈,寧可錯殺八千不可放過一個的事兒可沒少做,昨天晚上他們昏睡之後能夠保住一條性命已是拖了那位黎女俠的福了。
“難道我們就這麼任由他們懷疑欺負?”
“也不是沒辦法,把剩下的細作找出來就好,或是把逃掉的鄭奕抓回來審問,到時候真相大白,雙方自然無事。”
眾人沉默,開始想著要怎麼把細作找出來,或是把鄭奕抓回來。
問緣閣的人見狀心中暗鬆,他總算是不辱使命。
見大殿那邊沒鬧起來,袁善亭和侍衛長悄悄的從顧景雲翹了翹大拇指。
要知道昨天晚上他們可是擔心了伴宿沒睡覺,畢竟是把這麼多江湖人迷暈,誰都不會想自己的生命不由自己控製,所以這些江湖俠士醒後必定會大鬧,說不定還會打起來。
沒想到卻被顧景雲此計化解了。
顧景雲卻不居功,道:“我昨日是想以權壓人,讓他們雖憤怒卻不敢對我等動手,但鄭奕想逃卻給了我們一個轉移矛盾的機會。”
“可鄭奕逃了,再想抓他回來就難了。”
顧景雲卻搖頭,含笑看著外麵的天空道:“他逃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