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心中也在嗷嗷叫,他們知道白一堂輕功厲害,卻沒想到他竟能出神入化到這種地方,不說輕功之快,隻說他能在空中如履平地一般的閃躲轉折……
侍衛長摸了摸自個的老腰,默默地將眼中的熱淚吞下,算了,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隻能期盼下輩子了。
眾侍衛們羨慕嫉妒恨的看向黎寶璐,江湖俠士們更是捧著一顆心呆呆地看著白一堂,不知道現在改換門庭還來不來得及,聽說淩天門隻收一個徒弟,可也有例外不是。
馬一鴻和苗菁菁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被白一堂順腳踹到雪裏的鄭大和鄭二爬起來,正要拿起刀繼續奮鬥,就被站在附近的一個江湖人狠狠的一腳壓下,“就你們這樣的渣滓也配白大俠親自動手?”
眾俠士立即反應過來,抽了倆人的腰帶就把倆人捆巴捆巴丟到了雪裏。
而馬一鴻也恢複過來了,他捂著被一腳踢中的腰側爬出被他砸出來的洞,目光陰寒的瞪著居中的白衣人,咬牙道:“師弟,你也別得意,若不是師父偏愛你,將最上乘的武學教授於你,我和你師姐未必會敗。”
白一堂麵沉如水,“師兄到現在還覺得是師父偏心?”
他目中神色更沉,握著劍的手也青筋突出,看著滿臉譏笑的馬一鴻和苗菁菁,他突然有些意興闌珊起來,不過還是得為師父正名。
“我淩天門本門的功法隻有兩冊,一冊是淩天扶搖功,一冊是淩天心法,兩者結合,若能練到極致,可如大鵬展翅,雲霄萬裏。曆代掌門,包括開山祖師爺都沒有練到極致,而我現在也不過是描述的第八層而已,我和你們練的是同樣的心法武功,隻不過選的其他攻擊類的秘籍不同罷了。”
“我知道你們一直疑心我練的內功心法與你們的不一樣,覺得師父偏心,”白一堂譏笑,“可惜你們不過是資質不夠罷了,你們的輕功在江湖上也數得上名號,但也不過才練到第五層罷了,我的徒兒尚且比你們強一絲。”
“你撒謊!”苗菁菁淒厲的瞪著他道:“練武時需要天賦,但勤能補拙,我和師兄比你努力十倍,怎麼可能比你差這麼多?”
白一堂默默地看著她道:“我練武從不避著你們。”所以師父要是偏心把上乘秘籍給他,他們會找不出來?
倆人更是憤憤,心裏還有些說不清的恐慌,不過顯然倆人是不打算相信白一堂的話的。
白一堂幽幽一歎,雖然早已預料到結果,但此時還是忍不住有些傷心。
他揮了揮手,侍衛們立即上前把倆人綁了。
而山坳裏早堆了一群被綁著的人,這一仗一開始打得有點艱難,好在侍衛長重防禦,因此沒死人,傷的也都不多重,等白一堂出現,那局勢更是一邊倒,他們隻要跟在白一堂後麵揍人,砍人和綁人就行。
侍衛們覺得他們以前太傻,竟然敢跟如此神武的白大俠作對,幸虧白大俠沒跟他們一般見識,不然當時要是拿出這輕功,他們肯定死得沒法再死了。
所以現在眾侍衛對白一堂很是恭敬。
恭恭敬敬的把人請到小山丘坐著,打掃戰場這樣的髒活累活讓他們來就行。
跟來的江湖俠士們看看白一堂,見他沒反應就往他那裏挪兩步,見他還是沒反應又往那裏挪兩步……
黎寶璐則沒有這個顧慮,直接跑到他師父跟前問,“師父,我啥時候才能練到你這個程度?”
低頭看著徒弟亮晶晶的眼睛,白一堂道:“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黎寶璐呆,“為什麼?”
“因為你太過兒女情長了,”白一堂搖頭歎息道:“你要是把顧景雲休了,專心於武學,或許還有可能。以你的天資天賦說不定能練到心法中記載的第十二層也說不定。你要真能練成,那這天下地上必定無人敵你,唯你獨尊。因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我們淩天門的功法講的就是一快字。”
黎寶璐猶豫片刻,最後還是小聲提醒道:“師父,別怪徒兒沒提醒你啊,這話您偷偷跟我說就行了,可千萬不能在景雲哥哥麵前顯露,不然到時候您被整了我可救不了您……”
白一堂氣了個倒仰,拍著她的小腦袋數落,“真是沒膽氣的東西,我怎麼就收了你這麼個見色忘師的東西?”
黎寶璐低著腦袋任由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