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對我們不利?”鄭堡主橫眉道:“就是因為有這一場大學,我們白袍一披,隻怕到了廟門口他們都不會發現。”
“可我們也凍僵了,”鄭二抿嘴道:“人家可是呆在屋裏安逸的烤著火兒呢。”
鄭堡主氣得去拍他的頭,“就是因為安逸,你堂叔動起手來時才能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可堂叔都說了他不會動手……”
“那就去催,”鄭堡主眼中閃過狠厲,咬牙道:“我許了他這麼多好處,可不是要他來當觀眾的,他要是不出手,哼!”
鄭二無奈的去看他大哥,鄭大攏眉,正要再勸,一聲冷哼便從他們身後傳來。
鄭大便沉默不語。
鄭堡主卻已經連忙轉身行禮,“馬大俠,苗大俠。”
苗菁菁滿眼陰霾的掃了鄭大鄭二一眼,譏笑道:“鄭堡主,都說虎父無犬子,可我看到了你這兒正好相反呢,兩位公子的膽兒也太小了,如此優柔寡斷如何成大事?”
鄭堡主有些不悅,麵上的恭敬也淺了三分,“兩個孩子做事比較周到,多思慮一些也是好的。”
苗菁菁冷哼一聲道:“我不管你們如何思慮,今天晚上必須動手,我沒有耐心再陪你們等下去。”
鄭二大怒,反唇相譏道:“苗大俠既然這麼厲害不如單槍匹馬闖進去,又何必來找我父親?反正我們鄭家堡也就這點功力,隻怕幫不上苗大俠的忙。”
“你!”苗菁菁氣得瞪向鄭堡主,“鄭堡主,你別忘了你也和白一堂有大仇,又不是單為了我和師兄,說得我們多占你便宜似的,不想合作趁早說,我們各走各的。”
“師妹!”
“老二,給苗大俠道歉。”
鄭二磨了磨牙,扭過去不說話。
馬一鴻掃了他一眼便扭頭對苗菁菁道:“師妹,白一堂武功高強,鄭二公子多考慮些也是正常的。”
“我知道兩位公子在擔心什麼,隻是今晚的確是動手的最好時機,外麵大雪紛飛,氣溫驟降,此時襲擊可攻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又有你們堂叔裏應外合,造成的傷亡就更大了。錯過了今晚,就再沒有這樣大的雪,這樣好的時機了。”
“可他們人數不少,”鄭大道:“尤其是那些侍衛的功夫都不弱,開封守擂時我們都看在眼裏,少有人能敵得過他們。”
“他們的人數是不少,但我們的人數更多不是嗎?”馬一鴻含笑道:“何況還有你堂叔,他不是混到中間去了嗎?到時候讓他帶著他的人落到後麵,出其不意之下給他們一刀便能廢掉不少人。”
“可白一堂武功高強,我們怎麼可能圍得住?”
馬一鴻冷笑道:“誰說我們要圍白一堂了?”
他們當然圍不住白一堂,當年朝廷能抓住白一堂是因為他喝了他們給他加過料的酒,而現在……
“他不是有個小徒弟嗎?”苗菁菁眼中閃過恨意,譏笑道:“聽說他那小徒弟才十三歲,便是五歲習武,到現在也不過八年,能學成什麼樣?到時候你們隻管把那些侍衛拖住,我和我師兄去抓那個小丫頭,隻要抓住了她,不愁白一堂他不就範。”
鄭大和鄭二皆沉默。
他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白一堂在汝寧接了他徒弟要往蜀中去,隻知道他那小弟子是個女的,才十三四歲的模樣,其餘信息都沒有。
不過江湖上十三四歲的功夫的確不會太高。
見倆人不語,馬一鴻便把倆人的沉默當默認,點頭道:“兩位公子還是再聯係一下你們堂叔吧,讓他務必按時行動。”
他冷笑道:“不然,不論最後成敗,他這個同謀者都逃不掉懲罰。”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了,鄭大雖不悅,卻沒說什麼,對鄭奕的推脫他也有些不滿。
鄭大將父親交給鄭二扶著,他轉身去找人給鄭奕傳信。
鄭家堡的人為了方便掩藏行跡都準備了白袍,穿上往雪裏一趴,誰也看不出那是個人,五侍衛以為看到了白狐,其實是不小心瞄到了正往回跑的鄭家堡家丁。
這白袍的確是掩藏行蹤的好裝備,但再好的裝備也耐不住他們人品差,運氣不好呀。
那家丁接了新的信便往外跑,結果才跑到一半迎頭就撞上了侍衛長一行人,雙方一照麵便雙雙一愣,然後齊齊蹦起來就跑。
白袍人是轉身往後跑,侍衛長是撒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