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時,從戰鬥打響到現在,一直都很安靜的地窖裏,傳來了幾個人票的呼救聲。
“怎麼回事兒,還有人?”
“大爺,是匪首冰上飛抓來的人票,折磨死了一個,還剩下四個關在地窖裏。”盧生很狗腿子的及時彙報道。
“哦,那就先把他們放出來吧!”袁鵬飛隨口道。
他其實都快忘了這茬兒了,誰讓這四個人票一點動靜也不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都死了。
四個人都被提出來,遠遠的聞到他們身上那味道,袁鵬飛連忙後撤了幾步,生怕被這生化武器給毒死了。
“大爺………”
盧深還要解釋,袁鵬飛直接打斷了他,指著一個人票問:“你!”
人票心翼翼的看了其他三個土匪一眼,想卻又不敢。袁鵬飛一眼掃過去,三個家夥連忙把目光收起,低下了頭。
有他撐腰,那人票這才戰戰兢兢的起了緣由。
原來他們這些人票,都被關在陰森的地窖裏,每早上五點鍾起來放風(出外大便),除此之外有了大便也不許出去。
所以有的人實在憋不住,就隻能拉在褲兜裏。有時候渴得實在沒辦法,隻好硬擠點尿,尿在衣服上,再擰出來,用舌頭舔舔來解渴。
十幾待下來,就是再幹淨的人,也會變得臭不可聞,那都快發酵了。
對於他們的遭遇,袁鵬飛表示同情,綁票的仇,他已經給報了。而他也不是土匪,綁票普通人也沒啥意思,索性招了招手,給他們解綁放了他們。
另一個交了贖金的家夥,看到他可能好話,不像那種窮凶極惡的,還試探的問:“大爺,那匪首冰上飛還拿了我家人三百銀元的贖金,那是我家裏傾家蕩產借了高利貸湊齊的,您看能不能還我?”
袁鵬飛探尋的看了一眼盧深,等他答複。
盧深是土匪的聯絡員,這索要贖金的事兒歸他管,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大爺,這家夥叫王誌超,別聽他胡咧咧。三百銀元最多是他家財產的1/,我們是不可能要他全部家產的,那樣很容易談崩了。”
袁鵬飛有些明白了,這又遇上一個粘上毛比猴精的家夥,貪戀錢財,有便宜就想占。
一起關押的兩個人票沒出贖金就放了,他這出了贖金的覺得不平衡了。
但是想想,從古到今,什麼時候罪犯的贓物歸受害者決定歸屬了?
隻有強者才能決定贓物的歸屬,給了你應該感激零涕,沒給你也別抱怨。人家出力冒風險,不應該有點好處嘛!
袁鵬飛也最不爽這種人了,冷聲道:“子,冰上飛讓我打死了,想找他要贖金,我可以送你一程,黃泉路上去問他吧!”
王誌超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撲通的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大爺饒命啊,贖金我不要了,隻求平安回家。”
“滾!”
袁鵬飛都懶得跟他第二句話。
看著那家夥狼狽逃竄的樣子,他心裏莫名的也舒坦了點,“盧深,給他們三人備點幹糧,把幹淨的衣服給他們兩件,放他們離去。”
這三個人票就很識相了,一副感激零涕的樣子,沙啞的嗓子大聲的感謝著:“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甭管他們心裏怎麼想,最起碼有這幾句感謝話,袁鵬飛心裏也舒坦一些,也不枉給他們這些資助了。
撤離後,一把熊熊大火燃起,埋葬了這裏所有的罪惡,二龍山上的冰上飛,從此將不複存在。
但是隻要這個世道繼續混亂下去,土匪就是殺之不絕趕之不盡的,不定哪一,這裏又會冒出一夥土匪,可能叫三江好,也可能叫草上飛。
能結束這一切的,恐怕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