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過了一個半小時,徐覆才從黑井中下來,額頭掛滿稀碎的汗珠,至於衣服更是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這並不奇怪。
哪怕徐覆是名副其實的宗師,在這垂直的深井裏往上爬也是十分吃力,每上前幾米都要耗費極大的體力,如果換作是我,怕是連他三分之一時間都堅持不住。
“怎麼樣?”我問。
徐覆搖了搖頭,卸掉身上的裝備道:“不行,看不到出口,等我休息休息,晚點再往上爬。”
“不,晚上就由我去,你好好休息。”我說。
徐覆就算是鐵打的,也有累的時候,我看他在說話的時候,手指頭一個勁兒的在那哆嗦,這樣的高強度作業體力消耗是一回事,對人的骨骼造成的壓力也是極大的。
徐覆喝了口水,猶豫了一下後還是點了點頭。
我看了眼角落裏的登山繩,默默祈禱,一定要夠啊,不然我們幾個就要被活活困死在這了。
天底下沒有什麼是比渴死,餓死更慘的了。
……
就在我,徐覆,徐薇輪番嚐試著逃出這口深井時,吐蕃市,位於平民區犄角旮旯的一個小診所。
醫生摘下口罩對老光棍道:“她就是脫水嚴重,經過治療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回去後記得多給她補水,用不了多久就能醒過來。”
老光棍忙不迭道謝,送上診金,叫了輛出租車將蘇玖月送回家中。
夜深了。
軟在沙發上的老光棍打著瞌睡,電視機裏播放著無聊的綜藝節目,突然從臥室傳來的吱嘎一聲將老光棍驚醒,他驚詫地看著那道直挺挺的身影。
“你,醒了?”老光棍喜道。
蘇玖月麵無表情,站立不動。
老光棍道:“我在沙漠上發現你,當時你得了熱射病,不治療的話會死掉,所以……那個,你別擔心,我不是壞人,你身上的衣服也是護士幫你換的。”
蘇玖月似乎聽懂了,但還是有些茫然,她摸了摸手臂,努力回憶著。
然而。
她的記憶除了一片火海之外,就是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自己是誰,姓什麼,叫什麼。
“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老光棍打開冰箱,取出一些食物,放到餐桌上後,悄然退開。
他發現了,這個漂亮女人的腦子似乎出了問題。
蘇玖月盯著食物看了良久,最後摸了摸平坦小腹,衝過去狼吞虎咽起來...
老光棍開心的笑道:“別急別急,慢點吃,還有很多。”
……
m國,田納州,有一座遠離城市,戒備極度森嚴的基地。
這裏是病小姐新的生命基因研究所。
“老板,衛星照片已經傳遞回來了,請您過目。”
病小姐接過照片看了眼,嗬嗬一笑,“就算他們是銅皮鐵骨,沒被炸死,這燒了三天三夜的大火也足以讓灰飛煙滅,徐家滅門了。”
“哦...不對,還沒有,還剩了一個。”病小姐自言自語,忽然看向不遠處的搖椅,裏麵躺著一名白胖白胖的男嬰,睡的十分正甜。
病小姐走過去,輕輕摸了摸男嬰吹彈可破的臉蛋,笑道:“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