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娣坐下,也不說話,就是直勾勾盯著我。
“幹嘛?”我問。
林念娣拿筷子頭戳了戳不足一兩的米飯,很委屈的道:“我們倆算是怎麼回事……”
我歎了口氣:“再跟你解釋一下,昨天跟我進藍色情調的確實是我一個普通朋友,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林念娣低著頭說:“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我笑了:“那不就好了,苦著個臉幹什麼?”
“可你對我態度好差。”林念娣碎碎念。
我嗬嗬的笑:“我這人脾氣就這樣,上來那股勁六親不認,我向你道歉,別生氣了好不?”
林念娣抬頭看我,眼睛炯炯有神:“那你能改不?”
“改脾氣?”
“嗯。”
我搖頭:“脾氣要是改了,那我還是我嗎?”
“為了我改不行麼……昨天你那樣,真的很傷我的心。”
“哪樣啊?是你誤會我在先,難道還不允許我發脾氣?還有啊,我再跟你說一遍,我脾氣天生這樣,不會為任何人改變。你要是能接受就接受,接受不了,我也不勉強。”
林念娣怒道:“你怎麼這麼孩子氣?”
我被氣樂了,“隨你怎麼說,我隻想告訴你,狼永遠也變不成狗。”
“狂少,念念,你們聊什麼呢。”這時陳晨幾個打好飯過來了。
林念娣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眾人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朝他們擺了擺手:“沒事,別多嘴,吃飯。”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趴在桌上睡覺,手機嗡嗡的響了,我拿起來一看,是林念娣發來的信息:“我昨天一夜沒睡,想了很久,既然你不願意為我改變,那我們分手吧。”
媽的無聊,我跟你就從來沒開始過好不好?
我立刻給她回話,就兩個字:“可以。”
發完信息不到十秒,我就看到林念娣撲倒在桌上,先是很小聲的哭,然後哭聲越來越大,很快就把司徒冬夏給驚動了,趕忙問她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
林念娣一個勁兒的哭,也不說話,把司徒冬夏急的夠嗆,後來不由分說的叫上兩個女生把林念娣送到校醫室去了。
趙雅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圓珠筆,自言自語:“好奇怪,從小學到初中,我從來沒見過念念哭,她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問趙雅,你跟林念娣一直是同學?
趙雅點頭說:“是啊,小學六年,初中三年,我們一直是同學來著,沒想到上了高中也是同學。”
我說:“不會吧?既然是這麼多年的同學,為什麼我看你跟林念娣平時不說話?你們關係應該很好才對啊。”
趙雅用一種很奇怪地表情看我,“多年同學就代表關係很近嗎?這是什麼邏輯?”
好吧,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下課後,我去廁所抽煙,劉勇氣呼呼的走進來,我問他怎麼了,劉勇也不吭聲,就是一拳砸在廁所門上,疼的他直咧嘴。
我冷笑:“砸門算什麼英雄,有本事砸牆啊。”
劉勇氣呼呼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狗日的欺負了念念,我非揍死他不可。”
我問他你都聽到什麼了。
劉勇說:“念念說她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