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家不必拘禮…”
一襲白衣的李世民站在門口微笑著看了大家一眼,與上一次見到的不同,這次秦王麵色雖然還是有一點蒼白,但是一股英武之氣傲然而出。
簡簡單單的往人群裏一站,俊朗的薛收,霸氣的柴紹在他麵前瞬間黯然失色,仿佛李世民就是一個天生的主角!其他人在他麵前隻會被淪為綠葉來襯托與他。
由於不是在正規場合,所以禮數來說也相對簡單了許多,見過禮,薛收邀請李世民入座,並吩咐等候在門外的小二上菜,而大病初愈的張強見到李世民自然很是激動。
看的出來,李世民與張強的關係真的很好,李世民竟然直接放著準備好的那個主位不坐,而直接坐到了張強的右側,正好跟蕭寒一左一右分列在張強兩邊。
青少年的李世民或許與蕭寒所知的大帝李世民有所不同,少了帝王的威嚴,對張強的關切之色溢於言表,蕭寒寧願相信這是他真實的性情表露,而不是如同一些老狐狸一般的假象。
趁著上菜的空當,李世民先是詳細的詢問了張強的傷情恢複情況,並言明要不是太醫署的人不讓他見風,早就前來探視了,一席話將張強感動的麵色潮紅,急忙道明自己沒事。
畢竟他也清楚,現在的李世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官家的二公子,而是這一大片江山的秦王,而他卻依然隻是一個普通平凡之人。
蕭寒這次難得的在一邊安靜的聽著,但其實在平靜的表情下,心裏早已經急得如同有老鼠撓一般,他在心裏把所有能用的上的知識都盤算了一遍,卻悲哀的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能讓自己一鳴驚人,在李世民這裏能引起注意的!
“當初怎麼就不準備的再充分一些?!”蕭寒有些恨自己在這臨陣磨槍,一時之間,桌上的菜肴都失去了吸引他的地方。
張強和李世民正聊的高興,這也可能是從高摭歸來後,倆人最開心的時間了,張強說到興起,非要給李世民看看自己背上被綠毛治好的箭傷,不料一拉李世民的手,卻突然發現李世民微微一顫,臉色頗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張強一驚,趕緊將麵前的碟子往中間一推,將李世民的手拉到桌子上,一掀衣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蕭寒就在倆人旁邊,自然看的清楚,李世民的手完全不像一個年輕人的手,虎口手掌布滿了老繭,而手腕處更是明顯鼓出一塊,仿佛是扭的很嚴重,紫青色的大包都有些滲人!
“秦王!這是怎麼回事!”
對麵坐著的柴紹一看,頓時又驚又怒!自建國以來,秦王與太子日漸疏遠,而此時恰逢秦王戰敗回城第一天就受傷,他自然會聯想到別的地方!
柴紹一喊,本來還在推杯換盞的人們立刻都望了過來,等看清李世民手上的傷痕,一席人頓時都圍了上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裏全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秦王李世民見所有人都呼啦啦的圍了過來,不免苦笑一聲:“沒事,都不要大驚小怪,來的路上,白蹄烏失了蹄,腳掌開裂,說來也怪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反倒是從馬背上跌了下來……”
“哦……這也怪不得秦王,畢竟你大病初愈,而白蹄烏更是難得一見的寶馬,誰也不會料到它能失蹄,可惜,一匹寶馬!”
眾人本來都緊張不已,聽了李世民的解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隻是一個意外最好,現在大局未定,實在不是與太子翻臉的時間,不過可惜了白蹄烏……
看到一桌子人都在為白蹄烏歎息,唯有蕭寒有些莫名其妙,怎麼聽意思,馬摔一跤就不能用了?
跟旁邊的張強一說,不料張強驚訝的眼神不異於在看一個外星人!
“你怎麼當的兵?這點常識都不知道?”
“我失憶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蕭寒望著張強的牛眼,立刻將失憶推出來做擋箭牌,前些天他實在是怕了那些人總是問他家鄉何處,親眷幾人,又不敢胡說,畢竟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索性就說自己失憶了,還拉他師傅作證,事實上,在慘烈的戰場上,被血腥氣和煞氣一衝,別說失憶,就連直接瘋掉的都有,所以蕭寒這個說法但也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張強看著蕭寒理直氣壯的樣子頓時無奈,隻能捏著鼻子承認他失憶,臉大!
搖了搖頭,用手沾著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馬蹄子,張強給蕭寒解釋道:“一般馬都適合在草原上奔跑,在關內的話,路太硬,石子又多,容易傷到馬蹄,而馬蹄一旦開裂,輕則修養半年甚至兩三年,重則直接報廢!所以,這摔了一跤的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