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客……薛……薛收?” 蕭寒的聲音有些奇怪,而且說到一半,語氣猛然拔高,差點嚇人一跳!
因為這蕭寒鼻子裏堵著兩截布條剛出門,還沒來得及喘一口大氣,就見眼前又有人行禮……心道這古人也太客氣了,累不累腰這樣?趕緊上前扶起青年文士,手都伸到一半了,卻不料耳朵裏突然聽到青年文士的名字,這兩個字頓時猶如驚雷一般,重重的在蕭寒心間炸響,雙手停在空中,直勾勾的盯著麵前行禮的青年,腦海裏隻剩下薛收兩個字在不斷徘徊!
我勒個去,這就是被李世民依為棟梁的薛收?十八學士之一,王通的得意弟子,即使死後多年仍頻頻被李世民提起,那個要以中書令處之的超級牛人?我的天呐!太神奇了!
“喂,堵門口幹嘛?”
蕭寒正在被這牛人雷的發呆,還沒想好接下來應該找人家簽個名還是留個字,冷不防背後被人一推,半失神的蕭寒直接腳步不穩,一頭撞到前麵薛收的身上,結果這薛收也是一個文弱書生,被蕭寒突然一撞,倆人頓時都變成了滾地葫蘆。
“哎呦……”
“怎麼了這是,快起來!”
周圍幾個人眼見互相行禮的倆人突然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都是一驚,隔倆人最近的武將上前一把將薛收撈了起來,還不待回頭再拉蕭寒,就聽到一聲怒喝!
“老頭子,你要幹嘛?!”
蕭寒大叫一聲,不等周圍人上來攙扶,就狼狽的自地上爬了起來,扶著旁邊明顯有些暈頭的薛收,繼續吼道:“沒看見我在前麵?!”
“廢話,就是看見才推得,等等,你喊我啥?”
老頭也沒想到自己順手一推,這家夥就倒的跟碰瓷一般這麼幹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嘟囔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他剛剛叫我啥?他敢叫自己老頭?是不是瘋了!
本來怒氣衝衝的蕭寒一看老頭表情突然一變,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怒火就像是澆了開水的雪花一般,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現代野慣了,一時生氣,順嘴就將心裏話溜了出來,現在看到老頭一瞪眼,他自然知道自己犯了禁忌,別說老頭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師傅,就算是倆人互不認識,見麵之時喊長者貶稱那都是極為失禮的事情!
想到如此,麵對老頭又開始冒著火星的雙眼,蕭寒立刻換上一副茫然的麵孔,“我說啥了?你聽錯了,我啥也沒說,是吧,薛收?”
薛收此時更是被撞的暈三倒四,哪裏還能分辨出蕭寒說的是什麼,隻見蕭寒對他狂眨眼睛,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
“你看,我就說嘛,你聽錯了!”
“哼!”
老頭憤憤的一甩袖子,估計是不屑於在這事上與蕭寒糾纏,對著四周有些傻眼的幾位稍拱了拱手,“各位都有要務在身,這裏就交於老朽,此人也如蕭寒所說,人已盡力,剩下的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如此,有勞華神醫與蕭……蕭兄弟了!”
大家都是上戰場不止一次的好漢,心智都極為堅定,既然已經做的努力都做了,那麼再留下確實也無大用,於是聽華老頭說完,屋裏幾人連同那位武將,一起向老頭施了一禮,接連離去,薛收晃著有些暈的腦袋走在最後,剛邁出大廳門,突然感覺有些不對,旁邊多出一人,猛的抬頭一看,蕭寒正跟在他的旁邊,呲著大牙……
“蕭……蕭神醫有何事?”
與先前的人一樣,薛收也一時不知該怎麼稱呼蕭寒,腦筋急轉,給蕭寒安上了一個神醫的名頭,希望他真是一位神醫,能救人所不能救之人。
而蕭寒聽聞他稱自己為神醫,頓時咧開嘴笑的更加開心,但是剛笑一下,突然又感覺不大合適,人家一臉沮喪,自己要是笑的太開心豈不顯得過於突兀?於是臉上的笑容一下凝住,表情簡直比哭還難看。
“先生過謙了,神醫我可不敢當,先生喚我小寒即可!”
“嗬嗬,我還是喊你蕭兄弟吧!不知蕭兄弟有何指教?”薛收輕笑兩聲,看著蕭寒問到。
一聽薛收以兄弟相稱,蕭寒頓時大感受寵若驚:“沒事,沒事,隻是看先生如此重義氣,蕭寒實在佩服,想跟先生結交個朋友!”
“蕭兄弟先救張強兄弟與戰場之上,後又施秘術治療與他,這份情我們自然銘記於心,承蒙不棄,願與蕭兄弟朋友相稱!”
“如此,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