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靳言的聲音突然認真起來。
讓莫桑不得不轉過身。
清冽、青奧，他的眼睛無論在哪裏看到都是這個樣子。
讓莫桑忍不住想到剛才他說自己過去事情有些悲傷的眸子。
裏麵必然夾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都情頭的讓她忍不出想要一頭載進去。
“顧靳言，那不隻是過去的事情，而是你的人生。”莫桑說，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我們不能因三言兩語而一筆帶過，絕對不能這樣。”
這話說出口，顧靳言一愣。
從未有人對他說出此話，在他成長演變到現在的漫漫長路中，隻有人不斷告訴他說，若是不能夠變得更加優秀，剩下的便是被淘汰。
他不想要成為被淘汰的一位，隻有將所有事情做到最好。
“我的過去也是很糟糕，糟糕得我不想要承認。可是我絕對沒有否認他們過。”莫桑扯了扯笑容，“雖然你調查過我的身世，應該知道我是喬夫人的侄女，並非是眾人口中的養女。”
她聳了聳肩，擠出難看笑容：“若不說我是喬夫人的養女，我很難在深城立足吧！說不定，我現在就在某個酒店的後廚內洗盤子，或者在那裏當服務員。肯定不能夠讀書，不能夠演戲……”
“我自小都討厭壓抑、被人控製的生活。可是沒有辦法，我的人生還是被喬夫人操作，逃離她之後，卻又被你控製，原來我心態非常消極，隻想要在你們安排中得過且過，隨後積攢能量，準備找到最合適的機會離開。”莫桑柔柔的聲音說出。
她將她最大的秘密說出，也對自己最近這段時間的狀態做出解釋，“我小心翼翼討好你，害怕你生氣，就是怕你一個不高興，將我囚禁了，讓我那裏也不能夠去。”
她會說這番話，最為主要是，在一年前的冬天，她帶著東西逃走，不到一個小時，她就被喬夫人的人捉住，在那個大雪紛飛的隆冬，喬夫人將她囚禁在四周一片冰涼，什麼都沒有木屋內，時不時還有冷風吹進來。
那是一間無論怎麼樣，都無法暖和起來的木屋。喬夫人給她準備兩床冰涼得發涼的被子，每天送過來的一餐，都是冰冷的饅頭那樣的生活，莫桑過了整整二十天。
自那天後，莫桑對喬夫人懼怕愈發嚴重。心中也明白，若想要真正離開，必須要做好萬全之策。
顧靳言眉毛一挑。
震驚、喜悅、滿足、欣慰……不知道多少感情從胸腔裏麵噴湧出現，讓他臉上表情變得更加吩咐起來。
沒有想到莫桑會對她說此時。
“不會的。”
“嗯？”
“我不是喬夫人，我不會做那種事情。”
莫桑眼前一亮，一隻手牽住他的手：“我從未設想過你會做這種事情。”
因相信他不會這樣做，才會選擇說出口。
顧靳言心中一動，見她臉上多彩的反應，嘴角親著淡笑，壓抑著感情，低沉著聲音：“看來你已經準備好了！”
莫桑頓時想到了他之前說等她願意，才會要她的話，臉色緋紅，支支吾吾一句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