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滿臉警惕的後退兩步:“謔?這還能出來?”
鑄鐵鍾起碼幾噸重,但利爪怪畢竟是怪物,不能以常理揣度。
好在鐵鍾隻是晃了幾下,並沒有被掀開,顯然,利爪怪也並非力大無窮的,這鐵鍾它雖然能晃動,但想要從裏麵出來,也是力有不逮。
確定了這一點,張徹再次開始囂張:“按理說你追了本大爺一路,本大爺現在就應該弄點兒柴火把你燜了,不過看在本大爺現在還不餓的份兒上,就先放你一馬吧。”
說完,張徹再次沿樓梯上到三樓,返回第四處儀祭點。
而在這處儀祭點的旁邊,居然多了一個漆黑的人影。
當然,漆黑不是說這人長的黑,而是這人身周繚繞著一層黑霧,讓人隻能隱約看到他的輪廓。
突然出現了這麼一號,張徹卻似乎毫不意外,拿出獵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喂,非洲人,你就是阿伯特吧?”
黑影顯然沒料到張徹冒出這麼一句,遲疑了一下才回道:“我是阿伯特,但我不是非洲人……”
“那麼就是阿三了?”
“你是說印度人?不,我是德國人……”
“雅利安人嘛,還是阿三,怪不得長這麼黑……”
“我是日耳曼人!白人!”阿伯特這才明白過來張徹居然在調侃他,語氣頓時有些惱怒,周邊的黑霧也開始起伏不定。
但很顯然,這麼辯解一句,無疑讓他顯的更傻了……
而且他本人也似乎馬上意識到了這一點。
然後他趕忙調整了一下情緒,待身周的黑霧穩定,便開始用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閑言少敘,卑微的凡人,我給你一個活著離開的機會……”
“你給我閉嘴,本大爺還沒問完呢,知不知道打斷別人說話是很沒禮貌的?”張徹粗暴的打斷了阿伯特裝逼:“跟我一起來的還有個妹子,亞洲人,她怎麼樣了?”
他沒問阿伯特見沒見過蘇白媚,而是直接問蘇白媚怎麼樣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逼裝到一半兒被噎住,而且還是被如此臭不要臉的話噎住,阿伯特身周的黑霧再次開始起伏不定,顯然被張徹的無恥氣的不輕,但卻依舊回答:“你是說那個跟蹤艾麗斯的女人嗎?她已經被我無情的滅殺了……”
“哦,已經被out了嗎?怪不得無法通話,這個解釋好像還說得過去……”張徹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抬頭:“那麼說吧,你打算拿什麼條件,換我離開這裏?”
“呃……你說什麼?”
“好處啊,現在是你求我離開,當然得給點兒開拔費了,難不成你張嘴一忽悠就想讓我走啊?”
阿伯特頓時有些懵逼,少頃,試探著道:“你知不知道,我很有可能會殺了你的?”
“怕死不當gcd員,雖然本大爺還不是黨員,但起碼入過少先隊。麻溜的,不給就滾,爺忙著呢。”張徹一臉不耐煩。
他敢這麼囂張,當然是料定對方沒法直接攻擊他……而這一點的依據,也不難推導出來。
首先,在他拿起阿伯特的筆記本時,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驚動了什麼東西了,說白了,那本筆記,除了推進一下劇情以外,還可以看做是阿伯特留在這裏的“示警器”。
也就是說,以阿伯特的立場來說,這處儀祭點很明顯是不能被破壞的,所以他得阻止張徹搞破壞。
之後,阿伯特的第一個手段不出意料的就是最直接的暴力手段——召來看門人喬治,試圖殺掉張徹這個“入侵者”,可惜卻被早有準備的張徹直接設計用鍾扣住了。
簡單說,阿伯特首先選擇的,就是用暴力手段解決問題,隻有他沒辦法幹掉張徹時,他才會選擇其他手段,例如恐嚇、談判,也就是現在這種狀況。
張徹語氣裏透著濃烈的“哥早已看穿你”的意味,阿伯特——亦或是說這個由魔霧構成的“阿伯特的投影”顯然也是個聰明人,所以他並沒有辯解,而是沉默了幾秒,之後很聰明的選擇了妥協:“我幫你淨化那把【血咒魔刃】,換做你離開的條件。”
“不必了,這刀挺好的。”張徹一口拒絕。
“愛德華爵士的保險箱裏有價值不菲的珠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