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被問蒙了,說道,“你不是寫字嗎?要什麼彩墨?”
蕭天咳嗽了一聲,說道:“我寫的字比較特殊,必須要用到彩墨。”
工作人員說道:“你等等啊。”
說完他匆匆離開現場,不一會兒拿來了一個彩墨盤和一把未拆封的毛筆。
另一名工作人員開始拆毛筆,隻是不時地看閉著眼睛的蕭天。
蕭天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而後提取了四階書法技能,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猛然睜開了眼睛。
坐在台下的書法大師靳明突然感覺到從蕭天的眼睛裏射出一道銳利的金光,而蕭天整個人的氣質全變了。
這一瞬間,靳明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師沈溫書,蕭天身上的氣質與老師無二。
靳明的眼淚緩緩地流了下來。
蕭天雙手各握一隻毛筆,蘸取了不同色彩的墨汁,而後在宣紙上迅速作畫。
隻見他不停地換筆,不停地蘸磨,手速之快,幾乎看不清楚他的動作了。
隨著蕭天的動作,一幅畫卷在他手下逐漸顯現。
韓江月在一旁站立,宛如一幅天仙般的雕像。
隻是這雕像的眉毛開始往一塊湊,低聲問道:“蕭天,你畫的這美女是誰?怎麼這麼眼熟呢?”
蕭天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打擾。
又過了一會兒,人像畫完了。
蕭天長舒了一口氣,半個多小時的緊張作畫,讓他有一種高考的感覺。
韓江月一拉蕭天的袖子,說道:“你這畫的是誰?”
蕭天見韓江月這樣問,就知道她根本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或者說沒有印象了,畢竟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或許,韓山川會認為他的妻子已經去世了。
蕭天這幅畫傾注了他的心血,畫中透出的勃勃生機會讓人精神振奮,至少不會認為畫中人已死。
他見下方還有一些空白,便用黑色的毛筆寫了“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八個大字。
畢竟他已經答應了蕭菲菲要送她一幅字的,幹脆送八個得了。
蕭天看了一下桌上也沒有其他合適的工具,隻好用桌沿當裁紙刀,“滋拉”一聲將那八個字撕了下來,順帶著將上麵的畫像撕爛了一些。
韓江月看著蕭天粗魯的動作,再看看被撕爛的畫卷,頓時感覺大勢已去。
就這樣的一幅畫,又是殘破品,怎麼可能入了評委們的法眼?
即便評委給死去的沈溫書麵子,姑且認為這幅畫就和書法一樣值錢,憑什麼認為韓山川會覺得好?
看來自己要找逃跑的機會了,韓江月目光開始在拍賣場上打量。
蕭天見沒人打理他,隻好咳嗽了一聲,說道:“字寫好了。”
韓江月這才回過神來,隻能苦澀地對五位評委說道:“各位評委老師,請上台觀看,給出估價吧?”
靳明率先站起來,走到了最前方,說道:“事先說好,各位都是藝術界的權威,一定要公平公正的給出評估意見,誰故意偏袒我師弟,我肯定不願意!”
他這話說的眾人紛紛點頭,這麼明顯的暗示,老狐狸們自然都能聽得出來。
靳明靠近畫卷,笑吟吟地說:“師弟,用時夠長的呀,讓我來看看你的大作。尼瑪……怎麼是一幅畫?說好的書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