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五歲習字,師從國學大師、著名書法家沈溫書。
他自小就展現出極強的天賦,曾被沈溫書成為天才,自20歲時就已經轟動書法界。
後在沈溫書100周歲時,38歲的靳明獻師一幅六尺“福祿壽”,當初震驚了書法界的名流,從而一舉奠定了其在書法界的地位。
後沈溫書去世,靳明毫無爭議的當選為陝東省書法界協會主席,其書法愈加沉穩,一時間求字者踏破其門檻。
不過靳明有一個古怪的習慣,不管是誰求字,他都會將賣字所得的一半捐贈給公益機構,這樣很多想要求字的官員望而卻步,倒是一些附庸風雅的企業家紛紛出高價購買,不但得墨寶,又落個好名聲,可謂名利雙收。
靳明書法卓絕、操守純潔,是書法界公認的一哥,至少在陝東地界上無人能出其右。
不過今天卻讓靳明大吃一驚。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居然寫出了他隻有沐浴焚香精心之後才能偶爾寫出來的字,這讓他震撼不已。
他盯著蕭天上下打量了好幾分鍾,試圖從蕭天身上找到一絲那些書法界老家夥的身影。
可惜他失敗了,毫無疑問,蕭天的確是自學成才。
他又看了一眼字,問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
蕭天微笑,說道:“我叫雷……算了,我叫蕭天。”他本來想說他叫雷鋒的,不過考慮到對方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因此便報上了真名。
“蕭天?”旁邊一人眉頭一皺,說道,“沒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啊。”
靳明卻是臉色一變,又問道:“你可是遼城的蕭天?”
蕭天反倒是一愣,因為聽靳明的意思,他似乎知道自己。
可是他記得很清楚,他絕對不認識書法界的人,除了……那個劉大師!
果然,靳明見他迷茫的神態,不等他問,便解釋道:“我有一個不爭氣的徒弟,叫劉大師。”
蕭天連忙說道:“原來您是劉會長的老師,晚輩班門弄斧了。”
靳明一擺手說道:“蕭兄弟,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你就不要謙讓了。憑你的這一個字,躋身一流書法界就足夠了。不過……”
“不過什麼?”蕭天問道。
剛才那位發話的人先是遞給了蕭天一個名片,說道:“您好,我是陝東省書法家協會的秘書長,這是我的名片。靳主席的意思是,書法界講究的是傳承,如果沒有傳承,即便你寫的字再好,行業內也得不到認可的。”
蕭天微笑道:“我無疑在書法界發展,寫字也是寫著玩,認不認可的,我其實無所謂的。”
靳明臉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秘書長卻說道:“想你這樣的出類拔萃的人,自然不屑於拜入他人名下。不過這幅字如果想要賣出好價錢,卻是要包裝一下的。”
“為什麼?”
秘書長看了一眼靳明,然後對蕭天說道:“因為參加拍賣會的人並不懂得書法,他們看中的是書法家的名氣。打個不恰當的比方,齊老爺子的蝦未必強過美術學院的學生,可是為什麼能拍出千萬的加錢來?”
蕭天明白了秘書長的話,自己寫個字簡單,可要想打動那些出錢的人,必須有一定的噱頭才行。
不過拜師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他想做的,即便臨時加入書法家協會也照樣沒幾個人認識他。
靳明見他在猶豫,便說道:“蕭兄弟,參加拍賣會,這幅畫拍賣出的錢可是要全部捐給韓家的公益基金會。說不定,這一幅字,就能夠讓數百個孩子有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