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剛走到閆覺寺跟前,大門處匆匆過來一個人,看了一眼眾人,然後對吳法天說道:“請問您是吳老嗎?”
吳法天自從進了這個地方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瞞不住了,便說道:“是我。”
那人一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我們少爺有請。”
吳法天看了一眼蕭天,說道:“這幾位是我的助手。”
他的身份對方已經知道,也就沒必要再讓蕭天等人裝孫子了。不過畢竟是蕭天帶他來的這個地方,既然蕭天對這個地方感興趣,他也想借機賣一個人情給蕭天。
那人道:“既然這樣,幾位一塊過來吧。”
他引著四人進了閆覺寺。
等進了寺廟才發現,這裏居然被布置成了看台一樣的東西。
中央是一個大舞台,舞台正前方是兩排座椅,兩側也是一根根的長條板凳。
顯然這些桌椅板凳都是從村裏借來的,不但高矮不一,就連新舊、顏色也不一樣。
現場的椅子已經坐滿了人,隻不過令人詭異的是,這些人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
一百多號人就那麼安靜地坐著,隻能間或聽到咳嗽的聲音。
即便是這個聲音,也是壓抑著發出來的。
蕭天注意到在舞台前的那排座椅中間坐著一個身穿黑色衣服年輕人。在他的身後則是站立著兩個身體筆直的中年男子。
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所謂的“少爺”?
這個“少爺”到底是什麼來曆,居然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圍住整個閆覺寺?
蕭天能夠感覺的出來,那兩個中年男子身手絕對不凡。
少爺身邊坐著一個身著土黃色袈裟的和尚,顯然應該就是這個閆覺寺的方丈了。
此刻他正在低聲和那個少爺說著什麼。
在少爺的右邊還空著一個座位,不知道給誰留的。
在這兩個人外側和後麵的椅子上坐著一些各色各樣的人,不過大部分都是端坐在那裏,身子不動,也不說話。
吳法天指著少爺身後的那兩個人低聲說道:“他們也來了?”
蕭天問道:“吳老,您認識他們?”
吳法天臉色有點尷尬,說道:“那幾個老家夥都是輸給我那群人。”
他的話剛說到這,在左側長條板凳上坐著的一個臉色發白的人突然站了起來,指著吳法天罵道:“老不死的東西,你居然也敢來!”
隨著他的突然喊叫,蕭天感覺有幾十道目光如劍一般射向了他們幾人。
吳法天身子一顫,差點扭頭就走。
大概覺得就這樣走出去似乎有點太丟人,他硬生生地頓住了腳,嗬嗬笑著說:“大孫子,你不伺候你老爹,跑這幹什麼?”
白臉男怒道:“你贏了我老師就贏了,為什麼非讓他喊你大爺?我老師因為這件事情氣的住了兩個多星期的院。”
蕭天這才知道,這人的老師是吳法天的手下敗將,人家這是替老師抱打不平來了。
吳法天撓了撓頭說道:“還有這回事,你還是找點銀杏葉給你的老師泡茶喝吧,畢竟身體要緊。”
“你!”白臉男氣的想要過來揍吳老頭。
突然一個聲音不大,卻十分威嚴的聲音傳來:“住口!”
眾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