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瑟君,那麼你也相信特朗普附身企鵝這種荒唐事嗎?”
理香並不主動要球,隻有充氣球被彈到自己麵前,才不得不遵守遊戲規則將它輕輕打回去。
每當此時,白底藍紋的比基尼胸口上,那朵用來裝飾的蝴蝶就會上下顫抖,跟著蝴蝶顫抖的還有更加令人心動的和諧溫軟。
由於未婚夫的目光焦點而始終沒能適應比基尼裝束的理香,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東京動物園的熊貓,經受著巨量的、足以穿透靈魂的視線拷問。
“理香,你覺得特朗普使用量子糾纏附身企鵝,和上帝許諾信徒會上國,哪一個比較可信呢?”
不回答理香的問題,卻在朝焦青青彈回水球以後反問。
“這個……”
雖然距離林憐很遠,但理香還是不放心地朝那邊看了一眼。
“基督教是一種信仰,和附身企鵝什麼的……”
“有道理。”陸瑟的評語貌似驢唇不對馬嘴,他隨後放低了聲音。
“信仰無所謂對錯,先相信就是了。我不需要你相信特朗普,但我需要你相信我,甚至……信仰我。這對我很重要。”
“我、我怎麼會不相信陸瑟君呢。”被如此要求的理香腮邊又增添了意味不同的紅暈。
“信仰”的另一個含義是“依靠”。要求理香信仰自己的陸瑟,也就是相當於把理香可以依靠自己的範圍劃定為無限大。
理香更像古代女子的地方,並不僅僅是留著比別人稍長的鬢角。
或許自強自愛、擅長劍道的少女是一顆迎風挺立的翠柳,但無論是什麼樣的樹種,最後都需要植根於大地。
陸瑟偶爾展現出來的深沉目光和穩重語氣,在理香眼裏就擁有大地的品格。從這個角度來講,其實陸瑟和理香的外公有一些相像之處。
“如果不懷疑特朗普附身企鵝,對陸瑟君是很重要的事。那麼我就不再有異議了……接下來還有什麼事情是我需要做的嗎?”
理香已經放棄躲閃陸瑟的色色目光了——反正是自己的未婚夫,對於承載一切的大地來,柳樹什麼的不管是丟人的根係還是其他地方,有朝一日通通看光也不奇怪吧?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或者,不需要刻意去做。”
陸瑟閃開佳打過來的低角度球,由於水球落到了林琴那邊,焦青青招呼阿雪把球打回來了。
“想要打敗奧丁,要先做到的反而是「忘記要打敗奧丁這件事」。”
“我知道你喜歡計劃和按部就班,但那種下棋一樣的機械方法,絕對無法戰勝1級人工智能。”
“這次墨西哥之行,我會做出許多奇怪的、不被人理解的事情,如果你見到以後很生氣,那麼就當成真的,確實地展現你的憤怒就好。”
“我記住了……那麼既然要忘記奧丁的事,現在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關於我外公來墨西哥……”
“千葉周成老先生,應該是也收到了林氏集團的邀請。”
“誒?”
矮身去接球的理香,承受著大動作下比基尼可能斷裂的心理壓力。
“奧丁已經實際上控製了林氏集團,聽從林琴指揮的部門隻剩下很少一部分了。”
陸瑟目視著特朗普潛入海中,幾分鍾後又從另一個位置竄出的流暢動作。
“這次太空火箭試射活動,林氏集團邀請了許多商政界人士以外,還邀請了許多宗教人士來參加所謂的「世界宗教高峰論壇」,另外還有一些武術界人士、藝術家們。”
“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我爺爺見空和尚,就是為了參加「世界宗教高峰論壇」在墨西哥失蹤的。你外公千葉周成想必是作為武術界人士得到了邀請函吧,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林家大別墅裏堵截我了。”
“什麼?外公也會和咱們一起住在別墅裏!?”
突然得到這一消息的理香鎮靜無比,她不明白為什麼陸瑟還能保持震驚。
“沒發現嗎,奧丁邀請的人並不見得是宗教界、武術界最有名的人,僅僅是需要一定的多樣性罷了。”
此時此刻,陸瑟的語氣深沉到,讓理香感到自己整個人都浸入了冰海。
“奧丁為什麼要把各式各樣的人類收集在一起呢?顯而易見,這是他主導的大滅絕之後,唯獨留存下來的,人類文明的多樣性標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