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小小軟糯的聲音響起，嘴角掛著油漬，歪著頭，懵懂望著棲身黑夜中的勃然。這味道，她很熟悉曾在研究所聞過無數次，淡而輕，聞久了仿佛會上癮。
首領這稱呼，是那群研究員對‘他’的尊稱。至少，小小從沒聽到其他的稱呼。
算算她有段時間沒見首領了，沒想到，會在金鄉遇上首領。小小記憶裏每次首領出現那群研究員就會格外敬業，抽血、指甲等諸多事都會降臨到她身上。詫異著，小小目光盯視著黑夜中的男人，稚嫩臉龐飛快閃過一抹極輕的驚懼。
年幼，尚不懂得掩飾。
這一幕，自然落入楊曼他們眼中。
“13？”勃然微愣，穿過黑夜的視線定格在小小身上，驚疑道：“你…沒死？形態正常，神智正常……不對，實驗數據不對。難道變種發生未知變化？”
述說時，他沒有壓低音量，楊曼趙煒等人自然能聽清他的呢喃。心微震，不由得揪緊，望向勃然眼神透著凜然殺意。
“小小，首領是誰？”楊曼回神後，輕問道。
她想過很多答案，唯獨沒有首領。這稱號，代表掌權人的地位，薩麥爾、柳葉飄無論是哪個在灰網都是響當當的人物，再加上這‘首領’的名字，這位自稱阿然的男人到底是誰？
小小道：“我不知道首領是誰，那群壞蛋一直叫他首領。姐姐，首領是什麼，能吃嗎？”
懵懂的臉，盛滿困惑不解之色。
她的心智，停留在5~6歲。不過，小小學習東西很快，以楊曼他們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著，這裏的成長速度不是指身高而是心理年齡。迥異的變化，讓人倍感心驚。
“你在砂河那座研究所做了什麼？那些變種怪物…進化比喪屍快太多，無論是實力還是其他方麵都遠超自然進化，你對它們做了什麼？”楊曼冷凝道。
追蹤，潛伏。
這些，都不該出現在末世初期。
生物界進化有著既定的規律，若違背這種本能規律，就會惹出大亂子。
勃然擺擺手，道：“小實驗罷了！”
啾啾！
嘶嘶！
似鳥叫，又似蛇嘶鳴。
這聲音，頓時驚起楊曼趙煒等人的驚懼，駭然道：“吸血蝙蝠？”
“……原來，你們跟赤血見過麵了？”勃然微驚，抬手揮向夜空。少許，一道疾影穿過夜空俯瞰而下徑直落在勃然手背上，黑影不大，約莫成人拳頭大小，羸弱月色下綻放血一般的光澤，渾身剔透似最昂貴的紅寶石。
嗜血，而暴戾。
異獸。
這是，一隻實力強大的異獸。
“嚦嚦！”倏爾，一道尖銳叫聲破空襲來。
吃痛下，楊曼等人紛紛掩耳。離得近，實力弱點的李亮幾人，耳鼻口不由得流出血絲。
“赤血乖，他們不能吃喲……”勃然抬手摁住吸血蝙蝠，淡淡說著。目光掠過楊曼趙煒，讚賞道：“不錯，能在赤血聲波攻擊下麵不改色，你們很不錯。”
這時。
勃然還想說些什麼，左手腕表閃爍著綠光。見之，勃然微挑眉望了眼楊曼，略帶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