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女人果然是花牆。”邢紅拿過抹布擦掉手上沾染的血跡,冷冷道:“趙煒說的沒錯,橋頭倉庫下的研究所以人體研究為主,輔佐勃然開發37號試劑。不過,聽花牆的解釋她並不知道37號試劑的事情,對於解毒劑一事同樣一知半解。地獄犬邀請她加入研究所就是為了完善37號試劑,截止目前為止37號試劑已經完成2/3……考慮到開口逼問的人是斷雲,排除花牆說謊的可能。”
“人呢?”顏逸之抬頭,輕飄飄瞥了邢紅一眼。難得同楊曼聊天,這會兒被打斷。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真弱,輕輕一掐就斷了氣。”斷雲舔著嘴角,渾然不在乎身上沾染的鮮血,進門就緊盯著楊曼,略帶打趣道:“聽說,你在那地方看到一抹黑影……”
粘稠幾近實質化的殺氣,瞬時從四麵八方朝楊曼彙聚而來。寒意從腳底湧泉穴直衝小腦,真不愧是在末世中享有‘凶名’的紅拳劍客,楊曼勾唇,淡然迎上斷雲如野獸般的眼神,平靜道:“那黑影…該是薩麥爾,我想‘他’不是你想找的人。”
斷雲這模樣,楊曼如何猜不到他想問什麼?
這世間,除了秦瑤還有誰能讓斷雲流露出感情?顏逸之說過,斷雲就是披著人皮的野獸,行事全憑喜好和意願,不存在正邪抑或是好壞。他做任何事,都隻為想或不想。這種人,被視為野獸,他不會因道德和社會秩序等等而改變,真正意義上的隨心所欲,肆意妄為。
“斷雲。”顏逸之淡淡地警告一聲,斷雲說風就是雨,讓他很是頭疼。
斷雲摩挲著腰間的木劍,不置可否聳聳肩。
“喂!張老爺子…他有多厲害?”趙煒小聲道。抬手,捅了下張真後腰。他多少聽過斷雲的事情,就算在趙煒這個圈子,斷雲依舊是傳說。這種人,不管在哪遇上都得退避三舍。
張真道:“有句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斷雲無法用實力來衡量高低,因為他眼中隻有兩種人:活人或是死人。今天,如果不是龍隱在,你我難逃一死。記住我的話,日後如果在外遇上他,逃,有多遠就逃多遠,切記不要心懷僥幸!”趙煒看著是個有能耐的,張真秉持不結仇交好的原則,叮囑了他幾句。單論實力,張真敢壓斷雲一頭,但真正動起手來兩個張真都不見得能搞定斷雲。有時候,實力在生死麵前並不是唯一的標準。
一聽,趙煒頓覺菊花一緊。
“姐姐,能吃了嗎?”小小仰頭,無視斷雲殺氣狂飆的舉動,問。
楊曼點點頭,回道:“撒點鹽,開吃。”朝張真他們招招手,示意大夥過來動手。長夜漫漫,填飽肚子補充體能很重要,嗅著滿屋子肉味楊曼忍不住頻頻吞咽口水,比小小好不了多少。
邊吃邊聊,氣氛其樂融融。
“楊曼,你手藝是這個……”趙煒豎起大拇指,辣的直流眼淚卻舍不得扔掉筷子,不時還得照顧下小小。
張真道:“清淡點,更好。”
“好吃。”零度最直接,下手一次比一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