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不再等薛小婉開口一句就拿著扇,姍姍離開。
“小主,奴婢實在聽不懂為何小主左一句故人右一句故人,小主說的故人可是小侯爺?”布穀還是忍不住問道:“小主見著小侯爺可是……哎呦,叮咚,你幹嘛呢!”
叮咚往周圍一掃,示意了一下,布穀這才注意到周圍都是皇上的人,指不定隔牆有耳呢,當即捂著嘴巴呸呸呸了幾下,小心守在薛小婉身旁。
雲雀也在身邊,卻也隻是收著心,仿佛什麼都沒瞧見一般,服侍在一旁,薛小婉卻沒有一點心思注意丫鬟們,而是盯著手中的桃花釀,手突然收緊了幾分,竟直接把桃花釀放在唇邊,一飲而盡。
……
煙兒和一個貼身丫鬟攙扶著柳良娣,身後還跟了幾個剛梳頭的小丫頭一起到了靖武帝這兒。
靖武帝這來的不止是段長風,來的還有尚書大人徐正傑,前不久摘了狀元頭銜的紀宣等幾個大臣,讓人沒想到的是林家也有些個跟著過來討了喜慶,先前多次公然挑釁皇上的太傅林延青也過來了。
靖武帝當年為了那個位置幾乎將身邊的兄弟鏟除幹淨,唯獨剩了個景王,這會兒來的即便是封了號的爵位大多都是當初謀反後告老還鄉的大臣子嗣過來。
靖武帝正讓人挑馬,竟和段長風同看上了一匹紅棗色的駿馬,似笑非笑的瞧了段長風一眼,“能讓朕放手看上的東西也就隻有你呢,段將軍凱旋歸來,好馬配英雄,朕就不同你爭了。”
雖是興頭上的話,但帝王家的人,尤其是靖武帝這樣占有欲極強的退了步,那是當真被皇上重用了。
一起來的幾位看段長風的目光都變了,唯獨段長風麵色不變,單膝跪地道:“微臣謝過皇上。”
靖武帝鳳眼卻隨意的掃過段長風,意有所指道:“朕可沒說白白送你,朕對你的這些讓步,往後啊可是要你一一還回來的。”
話一停,靖武帝便挑了另一匹白色的駿馬,握了韁繩就跨坐在馬背上,跟一旁風度翩翩的段長風相比絲毫不遜色,更多了幾分盛氣淩人的氣魄,見柳良娣回來,方才神色淡淡道:“薛昭儀好多了?”
柳良娣畢恭畢敬的行了禮,語氣也溫柔起來:“薛昭儀歇了過來怕皇上擔心,讓臣妾過來告訴皇上一聲。”
“嗯。”靖武帝應了聲,沒再追問,落到了他人眼中也隻當這薛昭儀是個可有可無的。
倒是柳良娣想起靖武帝對段長風說的那些話心底忍不住笑了起來。
皇上上一世的時候也是這般對段長風說的,隻是那時候皇上當真絲毫不客氣,不過是讓了段長風幾回,卻要了段長風那位有了婚約的薛家小姐薛小婉!
想到這,柳良娣又小心的瞧了瞧此刻俊美無雙的段長風,內心感到無比惋惜,再來一世,當真什麼都變了,猶記得上一世的時候,薛小婉不是一個小小的皇商之女,據聞先前是得了癡病的傻子,一次生死攸關的時候竟然癡病痊愈,貌美無雙,醫術了得,驚豔四射,京城裏哪個不是傳著京城薛家之女從癡兒搖身成了連神醫和國師都要高看兩眼的第一才女,全然不是這一世時薛小婉那張堪堪稱得上秀氣的模樣。
那時候啊,皇貴妃當真和這段長風才子佳人,金童玉女,若不是皇上突然插手這段姻緣,上一世皇貴妃沒準反而成了和夫君琴瑟和鳴的將軍夫人了。
隻是可惜,可惜,模樣是好,文武也全,即便性子頗冷,在京城裏比那些滿嘴甜言,自詡風流才子的紈絝好得不知多少的段將軍,在上一世的時候偏要和皇上搶女人,皇上為了皇貴妃從隱忍到爆發,竟因皇貴妃一次失神,殘冷到當著皇貴妃的麵將段長風斬於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