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事妹妹我真無能為力,姐姐也知道皇上因妹妹做錯事,早把妹妹禁了足,這會兒怕是早忘記妹妹的存在,妹妹自己也是隻身一人苦苦求著有什麼可以依仗著,自身都難保了更何況還是幫別人,姐姐若是得罪別的人倒還好,偏偏得罪的是皇後,這事妹妹真不能幫到什麼……”薛小婉皺眉,她不是什麼大善人,更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就算是,她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能幫薛婕妤什麼。
更何況,這薛婕妤這會兒無非是利用自己,她這樣從小就能把原主往刁蠻任性那一麵養著的看著也不像什麼良善的,真要得勢除掉自己還差不多。
“你當真不幫我?”見薛小婉拒絕,薛婕妤的語氣也冷了下來,她黑著臉,冷笑道:“何苦呢?何苦這般找借口,你不過也是跟她們一樣見不得我好罷了!受寵?皇上當真忘記你能讓你去明早的狩獵,妹妹真當我是瞎了麼?”
薛小婉不說話。
薛婕妤幹脆連苦情戲也不做了,讓丫鬟把自己從地上扶了起來,恢複往日不可一世的姿態,似笑非笑道:“太後和景王現如今不是喜歡你喜歡得緊,皇後明麵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能越過太後?妹妹連這點忙都不肯幫,何必找這些理由推脫。”
薛小婉見薛婕妤撕了臉皮,索性也三言兩語敷衍道:“姐姐既然這麼認為便當作如此吧,總之這忙妹妹幫不了也不想幫……演戲演了這麼久姐姐也累了吧,為了孩子著想,姐姐還是早點歇了吧,妹妹就此告辭了。”
“站住。”眼見薛小婉要走,薛婕妤的臉一沉,冷聲嗬了句。
薛小婉回過頭,薛婕妤突然變了臉,詭異的笑了起來,繞著薛小婉,慢悠悠道:“妹妹當真以為走了就能脫得了關係?妹妹不想得罪皇後,可惜皇後早把妹妹視為眼中釘!你以為皇後想借著這孩子除掉誰?還不就是妹妹你了……你若是不幫的話,我腹中這孩子若是三長兩短了,你逃不了關係。”
“姐姐可是在威脅我?”薛小婉抬眸瞧薛婕妤。
薛婕妤將長指甲往薛小婉臉龐輕輕一刮,扭曲的笑了起來:“我若是一無所有了,你也別想好過!”
……
禦書房內,靖武帝正和一襲錦衣的段長風對弈。
黑白棋子,黑子凶猛如烈虎,白子也不甘示弱,步步為營。
靖武帝正拿著棋還要下,有公公湊上來在靖武帝耳邊說了幾句,靖武帝捏了捏眉心,無奈道:“朕既然收回了薛昭儀的禁足,她想要去哪便讓她去,你們跟著就行了。”
段長風聽到薛昭儀三個字,倒也沒什麼動容,仿佛沒聽到般繼續下著棋,反而是靖武帝意味深長道:“朕這後宮可不太平,尤其是後宮裏這位薛昭儀可是會鬧騰的主,讓段愛卿見笑了。”
“臣惶恐。”段長風低下頭,濃密的睫毛微微一顫,“皇上又在為難微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