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林杭遠遛狗回來,給狗用鐵盆喂好了食,在院子水龍頭裏隨便洗了洗就進了屋子,這時王鳳芬也把晚飯做好,招呼著林淺楓一家三口吃了飯,按照平時的規律來講,吃完飯林淺楓和父母看會電視,七八點鍾的時候就上床睡覺了,不過這一次因為孫大亮的事情,林淺楓破天荒的吃完飯提出要自己出去溜達溜達。
夏天白天長,所以現在天黑的還晚一些,林淺楓提出這個提議,林杭遠大大咧咧倒是沒多說什麼,隻是王鳳芬忍不住多囑咐了他幾句,讓他天黑之前就回家。
林淺楓草草答應自己嘮叨老媽一聲,抹了一把額頭上因為吃飯浮出來的汗珠,走出家門徑直往房外農田走去。
林淺楓這個租來的房子院門外有一條寬約兩米的小河,說是小河,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現在河裏麵不僅河水枯竭了大半,裏麵更是被四周鄰居倒垃圾倒的一片狼藉惡臭彌漫,如此現象在小戰鎮各個農村裏麵十分普遍,因此林淺楓對此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憋著氣,踩著人工堆起來的土橋,林淺楓來到這條臭河對麵的農田裏,農田中種的大部分都是玉米,看見那一個個快要成熟了的玉米,林淺楓不由得想起來自己小時候還沒上學,天天和幾個小夥伴去稻田烤玉米的趣事來,那時候在幾個小夥伴中他年齡稍長,老大的地位無可撼動。
然而隨著拆遷的進行,他和那幾個小夥伴也就分別開了,眼下觸景生情,倒是讓林淺楓被孫大亮搞得鬱悶的心緒驅散了許多。
“要是還上小學該多好,省得天天被那麼多事煩著,傻13孫大亮,有機會非得弄死你!”
林淺楓罵著踢走腳下一塊土疙瘩,誰知用力過猛,腳趾頭瞬間遭了罪。
“哎呀媽啊,疼死我了!”
腳趾頭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林淺楓差點掉下淚兒來,趕忙低下身子坐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腳豆兒胡亂發起牢騷。
“尼瑪蛋,這也太衰了吧,連土疙瘩都學會欺負人了,等老子有了錢,非得把你們全改成高樓大廈!讓你們悶在地下享受黑暗!”
話是這麼說,其實林淺楓心裏對於自己出生成長的這片農田地有著不可磨滅的喜愛,而且他也很反對國家進步飛速的發展把一些祖宗傳下來的建築或者農田改建成高樓大廈,那樣會讓林淺楓有一種忘祖滅宗的感覺。
呼吸了一陣農田裏的玉米甜味,林淺楓腦子裏頓時明朗了許多,關於明天下午要和孫大亮的定點問題也隨之變得無所畏懼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大不了就挨頓揍唄,又不會死人,反正上次揍孫大亮也揍爽了。
想清這些,林淺楓看了看天色有變黑的趨勢,便立即扭頭往家跑,回到家裏洗洗涮涮整理了一下個人衛生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至天明。
命語:我什麼都不管,該囂張囂張,該狂妄狂妄,縱身前萬般苦難,縱深陷亂刺荊棘,又有何畏?奈何橋邊若有一人狂飲烈酒,笑看輪回,那廝,當屬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