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那心跳一下一下,似乎都作用在自己的心脈上,自己的心髒似乎也跟著對方的節奏在跳動。這一瞬間,他們無法調用自己的修為,無法逃走,無法做任何事情,仿佛被對方的心跳攥住了身心一般,無法掙脫。
就在這時,早有準備的馮惟靖突然大喊一聲:“笑!”
那淩玄房聽了,竟然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來,他這一笑就停不下來了,直笑得前仰後合、笑得麵部抽筋。他這一笑,那心脈攻擊頓時止住,無法繼續了。不但如此,他心髒上的心痕又加重了,頓時鮮血四濺。
這一下,不但是淩玄房,就連石天賜等人都大吃一驚,這馮惟靖怎麼可能在無法調用修為的情況下用七情決的喜字訣攻擊淩玄房的?
馮惟靖趁淩玄房大笑之際,又大喊了一聲:“哭!”
那淩玄房頓時嚎啕大哭起來,哭得傷心欲絕,哭得淚如泉湧,這是七情決的哀字訣。石天賜見了,不禁駭然,馮惟靖竟然能夠不調用七情靈力就能直接攻擊淩玄房,而且是一擊必中,簡直是防不勝防。
石天賜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如果讓他和淩玄房易地而處,他也沒有辦法防住馮惟靖的攻擊。隻有一見麵就猛攻不停,才能擋住馮惟靖這來無影去無蹤的七情決。
淩玄房雖然哭得一塌糊塗,心裏卻知道不好,他急忙一揮手。在他身後,閃出一個彪形大漢。這身材魁梧的大漢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裏取出一個巨大的、怪模怪樣的武器,並將這武器黑洞洞的管口對準了馮惟靖。
那武器的上麵,布滿了奇形怪狀的符篆,那些符篆對石天賜來說,十分熟悉,因為它們和當年天水國皇族所用的雷砲幾乎一模一樣!
石天賜一見到那東西,心裏頓時湧起一種危機感,他想起了毒狼猿身上那道傷痕。這東西,多半就是給巨猿造成重創的武器吧?如果是的話,這些人誰能像毒狼猿一樣擋得住?因此,他大喊一聲:“快躲開!”
眾人急忙躲避,那武器瞄準的對象是馮惟靖,因此,馮惟靖躲避起來最為困難,眼看著竟然來不及了。無虛見了,急忙一躍來到馮惟靖身前。那武器驚天動地一聲響,從管口中噴出了一道烈焰,無虛的胸口當場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洞。
馮惟靖雖然還是被擊中了,不過,由於有無虛的阻擋,他雖然受了傷,卻沒有致命。石天賜見了,立即衝上去,一劍刺死了那個大漢。不過,大漢身邊的淩玄房卻抓過那武器,對準了石天賜。
石天賜如何敢擋?急忙閃身避讓,哪知道淩玄房卻並沒有發射,而是一揮手,隻見四麵八方衝出上萬的钜馬國重甲軍士,將石天賜等人團團圍住。
石天賜這邊強者雖多,但人手不足。淩玄房的強者雖少,但有兵海相助。雙方一時間勢均力敵,不相上下。當然,這隻是一時的均勢而已,隨著兵海數量的逐漸減少,勢必會漸漸陷入被動。
淩玄房當然清楚,因此,他一馬當先,衝向受傷的馮惟靖,他要盡快減少對方強者的數量。馮惟靖因為無虛受傷,早就咬牙切齒,見淩玄房衝了過來,立即迎了上去,和淩玄房拚命。
石天賜急忙來到無虛身邊,卻發現無虛受傷過重,已然無法施救。
不過,那無虛卻看著自己的另外一側,斷斷續續地說:“快……快……動手啊。”
石天賜早就知道無虛並不是一個人,在他身邊,一直有一個隱形的人存在,如果不是石天賜有強大的感知,也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正是因為有這個隱形人存在,所以無虛才能夠在賭場中逢賭必勝,因為對家的牌,這個隱形人都能幫他看得到。
而在天元門副門主用靈力圓圈攻擊的時候,無虛的分體還曾經形成了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防護罩,幫他擋住了對手的攻擊。
讓石天賜吃驚的是,那隱形人突然出手,給了無虛重重的一拳。無虛本就奄奄一息了,受到這一拳,當時就斃命了。
那隱形人突然俯身到那屍體上,將自己和無虛合二為一,變成了新的無虛。隻是一瞬間,這個新的無虛修為就直線上升,達到了涅槃巔峰!
無虛暴怒之下,衝入人群,大開殺戒。淩玄房眼見自己的手下越來越少,知道此戰敗局已定,因此,隻得將馮惟靖逼退,回到那件武器的旁邊,用它瞄準了馮惟靖。
馮惟靖嚇得趕緊閃避,不僅是他,那武器對準了誰,誰就得想辦法脫離它的射擊範圍,剛才那無虛的下場誰都看到了,當然沒人敢以身涉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