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表演賽上,石天賜終於見到了藍珍,看到她的第一眼,石天賜就十分肯定,這就是鄒若水。無論是氣質、動作、走姿,和鄒若水別無二致。
石天賜終於又見到了久違的鄒若水,還是那樣的矜持,還是那樣的雍容,還是那樣的美麗,歲月好像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石天賜還記得鄒若水比較安靜,不喜歡坐在熱鬧的地方,因此,他看到場地中右側沒有多少人坐,就搶先走過去。果然,鄒若水看了看,不假思索地來到右側人少的位置坐了下來。
石天賜正好在她的身後,可是,鄒若水的目光在石天賜身上劃過,根本沒有停留。雖然早就知道鄒若水失去了記憶,石天賜的心裏還是一酸。
就在石天賜在鄒若水的身後感受這鄒若水的音容笑貌,感受著相見卻不能相認之苦的時候,一個人走了過來,對石天賜說:“兄台,能不能把你的位置讓給我?”
石天賜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華貴、渾身珠光寶氣的年輕人。石天賜問:“為什麼?”
那人尷尬地指了指鄒若水,說:“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石天賜聽了,心裏一動,估計這人就是那個荊紫曇或者宮奎。他點了點頭,側身坐到了一旁。那人坐下後,用雙手突然從後麵捂住了鄒若水的雙眼。
石天賜見了,心裏隻有暗暗歎息,他記得鄒若水好靜不好動,不喜歡這些。他雖然和鄒若水接觸時間不長,但鄒若水的喜好性格早就摸得一清二楚,這個家夥對鄒若水似乎並不是很了解。
果然,鄒若水略顯慍怒地說了聲:“是誰,快放開。”
那個家夥兀自喜滋滋地說:“你猜我是誰?”
鄒若水聽出來是荊紫曇,歎了口氣,說:“荊紫曇,再不放開,我要生氣了。”
荊紫曇這才悻悻地鬆開手,鄒若水說:“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你就不能穩重些?”
荊紫曇嘿嘿一笑,說:“我剛從外麵回來,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麼。”
鄒若水說:“不過走了幾天而已,有什麼可驚喜的?”
荊紫曇見鄒若水似乎有些生氣,便老實了,靜靜地坐在那裏不敢再說話。石天賜見他雖然有些遲鈍,但似乎還很聽鄒若水話的樣子,心裏對他的評價也就是個中下等。
這時候,一位衣著樸素,卻收拾得幹幹淨淨、利利索索的小夥子走了過來。他手裏拿著兩束金鈴串,對鄒若水旁邊的一位姑娘說:“舒雅,我從後山過來,看到這兩束花蠻漂亮,就摘了回來,送給你和藍珍,看看喜不喜歡?”
舒雅接過花束,笑著說:“奎哥,你這花送我是假,送藍珍姐才是真的吧?”
宮奎嗬嗬一笑,說:“兩位姑娘都是愛花之人,我怎敢厚此薄彼?”
舒雅遞了一束給鄒若水,鄒若水不好拒絕,收下後,對宮奎點頭致謝。
石天賜見了,心裏暗暗讚歎,這宮奎才是聰明人,送花給鄒若水卻不露痕跡,還讓鄒若水拒絕不得,對他的印象大好,隻是,心裏有些酸酸的,如同倒了醋瓶子。
表演賽的雙方上演了一場激烈的攻防戰,讓石天賜大開眼界,雙方衝遠戰到近戰,都表現出了極高的水準。
表演賽完事後,石天賜回到自己的宿舍,雖然心裏還在惦記著鄒若水,卻暫時並不想直接打擾她。
外訓的一大特點是,學員們不再和自己的隊友在一起,而是打亂,和其他級別的學員重新分組。
這麼做的目的一是為了讓學員們養成能夠在短時間內和任何人協同作戰的能力,二是為了讓學員們掌握和其他級別的學員一起作戰時,自己該如何揚長避短,互通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