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長老知道這元陽長老說一不二,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再不承認錯誤,後果隻怕會更加嚴重,他忙說:“我承認,乘軒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也曾因為一時不察,誤信他人之言,看錯了薑婉瑩。求師叔法外開恩,寬恕他吧。”
元陽長老對道虛長老說:“道虛,你也聽見了,道真都承認了,該怎麼發落,你說句話吧。”
那幾個作偽證的總門弟子嚇得急忙跪倒,磕頭認錯。道虛歎了口氣,說:“你們幾個公然作偽證,著實可恨,罰在思過殿麵壁一年,不得離開半步。”
幾個弟子麵麵相覷,都哭喪著臉退到了一旁。
道虛長老轉頭對魏元化說:“你明知道金乘軒勒索同門,不加以阻攔,還助紂為虐,念在你已經被石天賜揍過,前惡不計。不過,你不思悔改,還跟著金乘軒誣陷同門,更在大殿之上公然作偽證,罰你在思過殿麵壁兩年,不得離開半步。”
魏元化聽了,知道無法挽回,隻得黯然退下。
道虛長老看了看金乘軒,歎了口氣,說:“乘軒,你身為師兄,勒索同門在前,誣陷同門在後,甚至不惜作偽證欺上瞞下,你眼裏還有天水門麼?”
金乘軒嚇得急忙跪倒,道虛長老說:“以你的所作所為,將你逐出師門也不為過,念在你爺爺為天水門立過汗馬功勞,就饒你這一次。不過,你需將勒索來的靈石退回,向石天賜和薑婉瑩道歉,並罰在思過殿麵壁兩年,不得離開半步。”
金乘軒一聽要麵壁,嚇得趕緊去求他爺爺道真,道真長老無奈,對道虛長老和元陽長老說:“和玄雲門的大比將近,若是讓乘軒麵壁,我門的實力必定大打折扣,這樣得不償失啊,能不能暫且記過,容後再罰?”
道虛長老聽了,點了點頭,回頭問元陽長老:“師叔您看?”
元陽長老哼了一聲,說:“也罷,金乘軒的過錯可以暫記,不過,道真,你最好管好你的不肖子孫,不然的話,連你一起罰!”
說完,他大剌剌地坐在一旁,不再理會道真長老。
道虛掌門見此事揭過,回過頭來命執事將靈藥收繳,給石天賜記功,然後問眾人道:“石天賜和薑婉瑩都還沒有在總門拜師呢,誰願意收下他們?”
結果,這次居然沒有一個人開口。剛才人人都對石天賜趨之若鶩,等石天賜繳了靈藥,立即都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畢竟,石天賜隻是一個草靈根,現在還成了獨眼龍,誰願意收下這樣的弟子?
見眾人都保持沉默,道虛長老隻得說:“那就讓他們到我門下好了。”
元陽長老搖了搖頭,說:“道虛,你的弟子已經有上千個了,這兩個不適合你。我看這樣好了,道風門下人才凋零,就讓他們兩個去道風宮好了。”
道虛掌門忙說:“敢不從命。”
元陽長老轉頭問道風:“你說呢?”
道風忙說:“謹尊師命。”
元陽長老站起身,說:“好,就這樣吧,我走了。”
說完,他衝道風擠擠眼睛,搖搖晃晃地離開了正氣殿。
石天賜和薑婉瑩跟著道風長老來到道風宮,這裏還真是門可羅雀,偌大的宮殿,不過寥寥數人。這也難怪,雖然丹藥對修士來說至關重要,可是,有幾個人願意整天煙熏火燎地煉丹製藥?
道風長老命小僮帶著石天賜和薑婉瑩熟悉一下環境,他自己則去丹房煉製元相丹去了。石天賜為了達標上繳了三顆紫背枇杷果,剛剛為了擺脫困境又上繳了兩顆,有了足夠的原料,道風如今有的忙了。
小僮帶著石天賜兩個人到處走走看看,道風宮雖然人少,卻十分宏大,根本不是武陵分門所能比擬的。最讓石天賜驚異的,是道風宮後麵一條石橋,這橋名叫失心橋,雕欄玉砌,十分精美。不過,橋上的護欄柱頭卻不是石頭的,而是妖獸的妖頭,而且還是活著的妖頭!
據小僮說,這些妖獸的頭都是元陽長老砍下來的,他抓到妖獸之後,把能用來煉丹的部分都砍下來拿走,剩下沒用的妖頭則被他用來做裝飾。
他在護欄上布下符陣,把妖頭封在上麵,然後把妖丹塞進妖頭,作為維係妖頭生命的源泉。這樣,什麼時候妖丹耗盡,妖頭什麼時候才會真正地死掉!
石天賜和薑婉瑩聽了,都感到毛骨悚然,這元陽長老實在是太過心狠手辣,連妖頭都不放過。
小僮讓石天賜和薑婉瑩各自選擇了住處後,讓他們先將行李放好。石天賜正收拾東西呢,卻見一道魂魄輕飄飄地飛過,他吃了一驚,這裏怎麼會有鬼魂?
他將住處安頓好,來到丹房見道風長老,並問及鬼魂的事情。
道風長老笑了笑,說:“我師父元陽長老煉製丹藥經常需要魂魄,因此,這裏有很多他散養的鬼魂。整個道風宮的地下有一座養魂大陣,這些魂魄在這裏既不會魂飛魄散,也無法逃走。不過,一般人是看不到這些鬼魂的,你是如何得見的?難道你小小年紀就練成了天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