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安笑了笑,說:“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石天賜忙說:“守備大人抬愛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我可不敢居功。”
張子安說:“道友不必謙虛,要不是你提前通風報信,我們也就不可能提前部署,來了一出將計就計的瞞天過海。”
石天賜說:“我聽說,守備大人竟然在他們行刺的時候受了傷?”
張子安點點頭,說:“可不是麼,雖然我們準備得非常充分,可是,沒想到他們這次用來刺殺的,竟然是一件厲害的法器,差點沒把我給砸死。若不是事後有眾多道友緊急救治,差點就弄假成真了。”
說完,張子安對孔江州擺了擺手。孔江州上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金磚來,放到了桌子上。這金磚金光閃閃,看起來煞是耀眼奪目。不過,這金磚裏麵靈氣四溢,看起來,應該是個金屬性的法器。
石天賜看了看,心想這法器可不錯,誰拿著它的話,將來缺錢了,可以當金子賣。這話要是讓鑄煉這金磚的修士聽了,不氣死才怪。石天賜問道:“守備大人所說的金磚,就是它?”
張子安點點頭,說:“就是它,你可別小看了這金磚。它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能夠迷幻攻擊!”
石天賜迷惑地看了看張子安,他不明白迷幻攻擊的確切含義。
張子安笑著說:“就是說,這東西能夠攻擊錢能夠彌漫出一片金光,讓人看不清它的攻擊方向!”
石天賜聽了,那金磚在他眼裏霍然變成了金山!好東西啊,連攻擊方向都無法判斷,這就能叫敵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他不由得問道:“既然此物如此厲害,守備大人是如何死裏逃生的?”
張子安說:“它即將打中我的時候,孔江州拉了我一把,這才堪堪躲開了致命的一擊,沒讓它打在要害上。不過,肩膀還是被它打傷了。”
石天賜奇道:“既然隻是打傷了肩膀,那對方逃掉的人怎麼會以為守備大人被刺死了?”
張子安解釋道:“這金磚祭出來後,發出的漫天金光十分刺眼,讓人目不能視。這本是用來迷惑目標的,可是,使用者卻也一樣看不清楚,因此,我在被打傷肩膀之後,立即倒地裝死,所以才騙過了他們。不過,這金磚打中我之後,我的體內竟然氣血淤滯,若不是孔江州事後等人全力相救,我還真就要完蛋了。”
石天賜這才明白,這金磚竟然還有凝血滯氣的功效,好厲害的法器!那豈不是等於,隻要讓這金磚砸中了,就會給對方帶來致命的危害?
孔江州插話道:“守備大人說了,這法器威力不小,道友雖然年紀輕輕,卻骨根清奇,將來必定仙緣廣結,這塊金磚,就送給道友,希望它能助道友一臂之力,還望道友不要推辭。”
石天賜聽了,竟然一點都沒客氣,立即在張子安和孔江州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將金磚揣進了皂袍中,然後才施禮道謝。
孔江州和張子安麵麵相覷,都覺得好笑,心說到底是個小孩子,見了好東西趕緊揣起來,連表麵上故作推辭的意思都沒有。
石天賜會和他們客氣?簡直是開玩笑。這東西提著燈籠都找不到,萬一一客氣,他們真的收回去了怎麼辦?當然是先揣起來再說。反正,他現在的身體年紀才十三,誰願意笑話誰就笑話去。
其實,他早就知道這絕殺張子安用的法器多半會到自己的手裏,因為朱長琦說了,除了被故意放走的那個小嘍囉之外,其他三個主謀被一網打盡了。他那時已經認定這絕對是個好消息,因為他們三個死了,就意味著這法器必然落入了張子安的手裏。
而張子安為了報恩,顯然會送他一件對修士最有用的東西,這法器也就成了最佳選擇。因此,實際上,他早就在等這金磚了,隻不過,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東西是一塊金磚而已。
孔江州說:“對了,道友雖然年幼,但是見識不凡,守備大人有意請你下山,為駐守天水邊塞助力,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石天賜搖了搖頭,說:“多謝守備大人的美意,我才剛剛達到凝海期,修為根底太淺。即便真的下山,也隻能給守備大人添麻煩,還是在山上多修煉幾年再說吧。”
張子安點點頭,說:“也好……”
孔江州卻說:“道友即便下山,也可以在軍中修煉,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以道友的情況,在軍中,似乎更有前途。”
孔江州的話說得已經很明白了,以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石天賜的靈根資質實在是夠差的,跟了張子安可以一邊修煉,一邊從軍。這石天賜雖然沒有靈根,可是聰慧過人,也許能夠在軍中成就一番基業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