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想,前世的老祖宗畢昇發明了印刷術,想不到不但澤被後人,還能讓他在異界受益,他真想對畢昇他老人家深情地說一聲,其實,我姥爺也姓畢!
石天賜不敢將幾百張初階符篆一下子都拿出來揮霍掉,他是學過一點經濟學的,知道供求關係必須控製得好,不然,供大於求的結果是什麼,他再清楚不過了。因此,他將符篆一點一點地拿出來,去換取氣元丹。
現在好了,他再也不用每個月對氣元丹望眼欲穿了,什麼時候想要了,扯幾張符篆,去換就是了。
等到他去領取每個月的份額,再次被那個朱長琦攔住的時候,他不等這校霸開口,就直接把氣元丹扔了過去,說:“拿著吧,這是賞你的!”
那派頭,那氣勢,把朱長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麼一來,這朱長琦反倒站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石天賜根本不理會他,背著雙手,一邊在腦袋裏想著他在心魔空間裏折磨朱長琦的場麵,想著他被自己痛打、最後還被自己咬得死去活來的德行,心裏那叫一個暢快。
他一邊哼著前世的小調“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把酒當歌趁今朝,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求得一生樂逍遙……”,晃晃悠悠、悠閑自在地邁著四方步,慢慢踱回了住處,那叫一個囂張。
朱長琦看著石天賜拉風的樣子,當真是一頭霧水,他想不通這小子被搶了怎麼還這麼拽,嘴裏嘟嘟囔囔聽不懂唱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讓他如墜迷霧。他哪裏知道如今的石天賜,直把這氣元丹當成花生米來吃,而且是吃一顆扔一顆,有錢!
石天賜現在可真是太舒心了,上午印點符篆,換點丹藥,下午修煉“玄炎功法”,晚上去師兄弟的心魔空間裏去幫他們錘煉錘煉道心,當然,順便也要收割真氣,他不但魔心的真氣修為與日俱增,就連道家法力也是不斷提升。
結果,沒用上半年,他的道家法力竟然硬生生地被氣元丹提升到了凝海中階,凝聚出了三片氣海!三片氣海達到了九丈,已經是個大水窪了。
這距離四片氣海的凝海高階修為隻有一步之遙,這一下,他自己也害怕了,這麼下去,師兄弟不問,他的師父蔣一清也要問為什麼他的進步如此神速了。
石天賜可不想透露出印刷術的秘密,學過經濟學的他很清楚,什麼最賺錢?壟斷!這印刷術如果傳出去,他豈不是斷了財路?
因此,他趕緊收手,不再用符篆大批量地兌換氣元丹,而是用來換了一些別的丹藥,主要是療傷用的小還丹和大還丹。小還丹是普通傷藥,而大還丹則是療效奇佳的必備良藥,不過,武陵分門畢竟規模有限,大還丹的產量極低,除了給各大結界期修士份額,能夠用於流通的,一共才一顆,結果就被石天賜高價收了來。
另外,他還要拿符篆去鑄器閣兌換法寶,去法術閣換些法術。
石天賜背負著雙手,悠閑地來到鑄器閣。武陵分門的鑄器閣並不大,裏麵的法器雖多,但真正算得上是法寶的卻沒幾件。不過,石天賜到現在還一件法器都沒有,因此,看什麼都新奇,看哪件都喜歡。
這裏有九龍誅仙劍,八虎伏魔槍,乾坤斷腸刀,陰陽透骨釘,三陽開泰石,八卦閉門盾,凡此種種,琳琅滿目,讓石天賜目不暇接。
他正在欣賞呢,那個掌管鑄器閣的師叔尤晦庵卻早就眯著眼睛,打起了他的主意。這尤晦庵雖然也是結界期的修為,不過,據說和符篆閣的沈公堰一樣,也是衝擊靈台的希望渺茫,因此,拋卻了修煉之心,來鑄器閣養老。
隻是,他和沈公堰不同的地方在於,沈公堰雖然衝擊靈台的機會不大,但並沒有完全放棄,而尤晦庵卻是徹底死了心。他每天在鑄器閣中躲清閑,有心情了,就鑄造法器,沒心情了,就喝兩口小酒,倒也逍遙自在。
尤晦庵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賭成性。不論年紀大小,不論輩分高低,不論是男是女,隻要是來到鑄器閣的人,就必須要和他賭上一賭,否則,什麼事也別想辦成。偏偏這尤晦庵賭運奇佳,十賭九勝。因此,誰見了他都頭疼,避之唯恐不及。
越是沒人敢和尤晦庵賭,他賭癮就越大,因此,見到石天賜這個新麵孔後,簡直是心花怒放,心說,終於找到了一個棒槌!決不能輕易放過他,不賭上個十局八局的,讓他輸掉褲子,肯定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