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成是其它地方,溫雯還不擔心,但是這個地方,溫雯卻有些沒底了,因為這裏的治安實在亂的讓人難以想象,雖然她沒來過這裏。
“難道你真覺得我是和你來旅遊的?”酒店裏,蒼龍反問道,從窗戶上,蒼龍打量著這個市,發現這裏和東寧市幾乎沒得比。
“可你怎麼知道他一定就在這裏?”溫雯不死心,她很奇怪蒼龍為什麼開始還不確定,一夜之後就帶著她直奔這裏,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情報才對。
“我說是直覺,你信嗎?”蒼龍敷衍道。
“信你都見鬼了。”溫雯知道蒼龍不想回答,於是也沒有追問,隻是道,“如果他在市區的話,那還好說,可要是在那個地方就麻煩了。”
“哪個地方?”
“淩窩!”溫雯說著有些不安。
“什麼意思?”
“這是個地名,這裏不是村莊也不是城鎮,沒有村委會也沒有居委會,整一個三不管的地帶,沒有任何政府部門,我記得當時我在警校時,學到傳銷犯罪時,還特意查了一下這個地方,就因為一場洪災,把那裏變得越來越混亂。”溫雯說道。
長長的土路足有五六裏,這是淩窩的交通幹道,蒼龍走在土路上,時不時的會陷入泥裏。路兩旁居民自建的樓房擠擠挨挨、參差不齊,房前屋後到處是洪水退卻後留下的綠油油的水葫蘆,以及晾曬著的被水泡過的破舊家具。
蒼龍的打扮就像是一個無業遊民,因為在這裏像他這樣的人太多了,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胡平安的方位並沒有確定,他也想來淩窩這片區域了解一下情況,至於溫雯?現在正被他鎖在酒店的房間裏,不得動彈呢。
從一些本地人口中,蒼龍也了解到了這個地方為什麼被溫雯說的那麼恐怖了,甚至到了這個地方時,蒼龍覺得這裏比溫雯形容的更亂。
在淩窩沒有交易中心沒有監督,也沒有稅收,三十年前,淩窩還是一片荒地。改革開放後,來賓縣其他鄉鎮的人來到這裏務工、經商,慢慢地就落下腳。當時的淩窩屬於一個名叫水落村的村莊,由於這塊地方土地貧瘠,水落村的村民自然樂意出手。直到現在,淩窩的土地價格已經翻了幾番,一塊5米寬、12米長的土地已經漲到了幾萬元,仍有人願意買賣,淩窩從一開始就是這樣自然生存,從無規劃。
幾年前,由於緊挨著火車道,生活在淩窩的人們都是跑到火車道的另一邊去上廁所。後來,火車道圍了護欄,居民們隻好每家每戶挖開路麵,用磚頭自製了簡易下水道,“終端”就指向離自己家最近的低窪處。
居住在低窪處的居民,往往下水管道就指向自家旁邊狹窄的夾道,每次出入家門,都可以清晰地看到鄰居家的糞便汙物從管道內流出。
這裏的房主都是附近鄉鎮的農村人,他們從30年前第一代移民開始,賣光了老家的一切,甚至拆了老宅的瓦片,舉家落戶在這裏。
老來賓縣的人都知道淩窩,許多年前,他們把在淩窩住的外來戶稱為“黑人”。現在,新來賓市人則把這裏稱為“貧民窟”。
“你去那裏有什麼業務可談?”來時一位出租車司機很奇怪的問蒼龍,甚至不願意載他來這裏。
“想搞點投資。”蒼龍是這樣回答的。
但他卻沒想到司機卻告誡他說:“來賓的治安惡劣,曾經出現過用炸藥炸掉外來企業投資建設的工廠這樣的惡性事件。而淩窩更是混亂不堪,小偷、搶劫,差不多每天晚上那裏都會有些事件發生,外鄉人,你要投資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這地方真不適合。”
換成一般的本地人有人要來投資,肯定會說本地的好,但是這個出租車司機卻說這裏差,開始蒼龍還以為他並不是本地人,一直到到了這裏,了解到這裏的情況後,他才明白出租車司機確實是本地人,因為任何一個來賓人,都不覺得這裏的治安好到哪去,尤其是貧民窟一般的淩窩,那裏也是讓來賓臭名遠揚的地方。